“什、什麼?”
“就是那種...”說到這兒,柳霜庭停頓了一下,他湊上去,在少年的唇上輕輕落了個清淡吻,仿若雪花飄絮,有那麼點點冰涼,卻並不讓人討厭。
“你喜歡師娘,對不對?”
“什麼,你在說什麼呀!你要幹什麼!”
柳霜庭表情深情溫柔,手卻根本不和莫悲客氣,拉開他的腰帶往裏衣探。這可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白燁的洞府之前!莫悲說什麼都不讓對方得手,死死拽著腰帶,聲音大了,怕惹來其他人,隻好壓著嗓子,又急又輕道:“你住手,你住手!不要在這裏,我不要!”
他護著自己的衣物,還不忘看看白燁離開的方向,生怕那人回來,看到這不堪的一幕。
“你在看誰?”柳霜庭不依不饒地追問著:“莫悲不是喜歡師娘嗎?為什麼要看別人?”
這人簡直著了魔,莫悲幾次拒絕不了,著急了一下扯著嗓子吼道:“你瘋啦!我剛剛才不是看你,我是看我師兄!唔!”
他被柳霜庭狠狠咬了一口,嘴角立刻見了血。
“你再說一遍,你在看誰?”
他的師娘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像個弱柳扶風的美人,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的身形,比莫悲高大不少,此刻抵著樹幹,完全把莫悲籠罩住了,他隻能看見柳霜庭的臉都和對方有些淩亂的衣袖。
長長的柳枝被風吹起,落在兩人之間,搖搖晃晃,像是給莫悲帶上了一定翠玉穿起的珠簾蓋頭。
他的東西可真好看,真可愛。
柳霜庭默默地想著,看莫悲嘴角被咬出一個傷口,又心疼後悔起來,用舌尖輕輕把腥甜的血液一點一點吞進了肚子。
“師娘弄疼你了,對不對?”
莫悲死命地搖著頭,用手肘抵著男人的胸膛,不想再和這個瘋子這麼糾纏下去,看上去驚慌又害怕,簡直傷透了柳霜庭的心。
明明之前還在用如同棉花糖一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圓圓的瞳孔裏裝滿了依戀和委屈,轉頭卻變成這樣一副炸了毛的模樣。這樣柳霜庭想起他養的第一隻貓,也是他養過的唯一一隻貓。
那隻貓咪很小,也很醜,臉尖尖的,沒有圓鼓鼓的腮,像隻尖嘴猴腮的小猴子。毛也短短的,渾身都是土橘色,眼睛是平淡無奇的黃色,又笨又傻,隻能聽懂吃飯兩個字。
柳霜庭養著這貓,隻是因為這貓從小被他撿了回來,餓得咪咪叫時,也不會自己找吃的,隻會扒著自己的手討要,那副可憐又急切,討好又依戀的眼神,是這隻貓身上唯一討他關心地方。
“是我嚇著你了,咬疼你了,莫悲才對師娘這麼凶的嗎?”
柳霜庭的指尖落在莫悲唇上的傷口上,壓了壓,又揉了揉,傷口狠狠撞在牙齒的尖尖兒上,疼得莫悲一哆嗦。
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
莫悲都快被欺負哭了,又不想這麼在對方麵前示弱,隻能強忍著淚花,聽著麵前這個瘋子在自己耳邊念念叨叨什麼眼神的事。
他現在明白過來了,讓柳霜庭發瘋的,正是自己看向白燁的眼神。
莫悲簡直不懂這個人是怎麼想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強迫和被強迫的關係,他怎麼會用看媳婦的眼神看柳霜庭?
“莫悲,不要和師娘賭氣了,乖乖把腿打開,好嗎?”
“你瘋了嗎!在這裏被發現的話,我們倆都完了!”
柳霜庭埋在莫悲耳邊,輕輕地笑了兩聲。莫悲能聽出對方確實很開心很開心。
“如果被發現的話,所有人都知道莫悲是師娘的小媳婦,不好嗎?”
柳霜庭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剛剛那個眼神,心口一陣灼熱。從小到大,隻有那隻小貓和莫悲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柳霜庭。
即使是柳霜庭的母親,看著自己孩子,眼神都是麻木,呆滯的。各種各樣的靈力在他母親的經絡裏打轉,有時候,柳霜庭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個活著的瘋子,還是個馬上要死的正常人。
那隻小貓被柳霜庭親手掐死了,因為對方用同樣的眼神望著別人,可他舍不得動莫悲,畢竟自己一身寒毒都要塞進這個小不點的身體裏,對方會慢慢變成冰塊,生生地凍死。
“真可憐。”柳霜庭親了親少年的臉蛋,“別害怕,師娘會疼你的。”
莫悲睜大了眼睛,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當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柳霜庭抬起來頭,那雙狹長溫潤的鳳眼眯起,一聲爆炸似的巨響從莫悲身後傳來。
“……!”
“別害怕,老鼠罷了。”
柳霜庭摸了摸莫悲肉乎乎的臉:“既然有老鼠,那就沒辦法了。師娘送你回去,等抓了老鼠回來,再和莫悲玩,好嗎?”
莫悲由衷地希望自家師娘被老鼠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