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悲也不知柳霜庭見了什麼,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了自己,還親自把他送了回去。弄得莫悲自己都有些神經兮兮,想著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可看柳霜庭臉上那幅淡然的表情,似乎又沒發生什麼事。莫悲自己糾結了一會兒,畢竟他人傻心大,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想想終於和白燁說上了話,還約好明天開始和白燁一起練劍,莫悲那顆小心髒快樂得都要飛出胸膛了,“嗷”得一聲倒在床鋪上,抱著自己的被子滾來滾去。

白燁不僅要教自己練劍,還說什麼兩個人是道侶,意思是不是白燁其實沒那麼討厭他?說不定白燁就和小時候一樣嘴硬心軟,實際上早就看上了英俊帥氣陽光可愛的自己呢?

莫悲腦子裏來來回回轉著那麼點事,都把自己想得不好意思了,紅撲撲的臉埋進被子裏,止不住的傻笑。

說到底,對於莫悲來說,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隻有兩個,一個是他的親人,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媳婦了。至於師父師娘什麼的都是填頭,被狗咬了一口就咬了,等把媳婦騙回來讓媳婦給自己出頭,還不是美滋滋?

想到這裏,莫悲都迫不及待要和白燁拜堂成親啦,他從被子裏把腦袋拔出來,想去看看那天定的是什麼日子,沒成想一抬頭,就狠狠磕在了另一個人的下巴上。

莫悲自己大腦門兒沒什麼事,對方卻是倒了黴。謝天盈捂著自己下巴連連抽氣,剛剛那一下虧得他反應快,不然齒關一扣,能把一截舌頭咬下來。

“還沒入門幾天,就想著欺師滅祖了!”

“誰讓師父你偷偷過來的!我的腦殼也好痛啊!”莫悲捂著腦袋,沒什麼,偏偏就惡人先告狀了:“萬一你把我撞傻了怎麼辦!上哪兒再去找這個一個聰明貼心孝順的徒弟來!”

他想著謝天盈進來的時候肯定把自己的傻樣看了個幹幹淨淨,哼哼唧唧地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自家師父。看得謝天盈牙根直癢癢,心說自己真是把這個小混蛋給寵得無法無天了。

“遇上什麼事啊,高興成這樣,和師父分享一下?”

莫悲現在恨不得用喇叭和全門派宣布白燁師兄和自己開始說話了,聽謝天盈這麼一問,高高興興地坐了起來。

“師父師父,我和你說,白燁師兄和我說話了!還說要教我練劍!還約好了明天卯時見!雖然有點早,不過我一定能起得來的!”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

莫悲一臉茫然,眼瞅著謝天盈伸出大拇指,揩了一下自己唇邊的傷口:“他是不是還咬了你一口?”

“啊!這...這,這個...不是,是....是我自己咬的。”

莫悲平時臉皮厚成了豬屁股,此時一句完整話兒都說不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說謊。

“自己能咬到外麵?師父有餓著你嗎?餓到平時沒事幹吃嘴唇?”

莫悲不說話了,小嘴往下一拉,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拒不回答。

“是白燁咬的嗎?”

“是我自己咬的!”莫悲急於掩飾,沒有聽出師父的畫外音。對方在問,除了白燁之外,是不是還有人和莫悲如此親近。

他這麼一著急,便讓謝天盈誤會了,還以為莫悲真和白燁那孩子成了。

他還是挺了解自己那個大徒弟的,心地不錯,可性子冷淡,又隻把修行放在心上,還有些死板,看莫悲一門心思追在對方屁股後麵,謝天盈可真是要愁白了頭,生怕倆徒弟一拍兩散,自己這個師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不過現在成了也好。白燁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是爐鼎,就消遣感情的人,既然和莫悲親近起來,就一定會負責。

怕得就是白燁想著莫悲是...自己的爐鼎,對莫悲百般冷漠。

想到這一點,謝天盈心裏忽然湧起些微的酸意,他帶簡川回來,自然是為了救對方的性命,可其中不能說沒有那麼一點點私心的。

“師父想問問你,為何如此心悅於白燁?我那個大徒弟可不解風情了,之後怕是能生生把你氣死。”

莫悲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可麵前的人是謝天盈,對他來說似師似友的存在,說出來也並沒什麼不妥之處。

“因為白燁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就約好長大以後成親了!”莫悲高高興興地回答,可臉色馬上又黯淡下來:“可是白燁似乎是不記得我了,師父,你知道原因嗎?”

他滿心期待地望著謝天盈,卻發覺對方的臉色猶豫起來,似乎其中有什麼難言的隱情,說不出口。

“師父?”

“乖徒弟啊,你聽師父一句話。你要是喜歡白燁,想和他在一起,那師父是斷然不會阻止的。可如果你喜歡之前那個白燁....”

謝天盈說到這裏,住了口,他看了眼委屈茫然的莫悲,心裏默默加了一句:如果是這樣,乖徒弟還不如和自己在一起,能少受點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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