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對不起,真的對不起(1 / 2)

那些在一起的時光,雖說為時不久,卻也悄悄聊過,屬於他們的以後。

在樹屋的時候,孩子睡著了,她與他站在窗邊望月,他站在她後麵緊緊擁著她,唇瓣蹭過她的耳、她的臉頰,低聲說情話。

或許那天月色太美,也或許是一家三口這樣如若度假的感覺太過美好,她告別許久的感動在心裏盤旋不止,卻也與多數女子那樣,得到了便會患得患失。

她問,聯姻那事,你會處理的,對吧?

耳邊是他很輕的笑聲,在微涼的夜裏、彼此懷抱中,如舊地溫煦動人。

那時候的他說,會的,你繼續過你想過的日子,而我,依舊負責保駕護航。

過去的承諾越美,此刻相望卻不能近的現實,就越是傷人。

“媽媽,我要過去……”

“甜甜,他還在談事情,我們走吧。”

“可、可是,幹媽也在呀!”

“他們還有事情需要忙,甜甜,乖,我們先回家看外婆。”

輕冬抱著孩子,匆匆繞過長廊。

直至蔥蘢掩住視線,互相之間,再也看不見。

那邊的林一誠似乎猜到了什麼,眼神打量著蔣臨風,卻見這位年輕人側低頭,忽而伸手,輕輕為自己女兒撩起散落的發絲。

“走吧。”臨風說,抬頭時候,已朝林一誠禮貌點頭:“不是說莫聲先生已在等候麼,讓那位貴客等候太久,估計就不好了。”

林零也笑:“是啊,爸,走吧。”

“現在哪,還知道幫著未婚夫說話了,你這孩子有長進。”

“那當然哪,人的本事都是被逼出來的。”林零與將臨風對視,似要從對方眼裏得到力量。

所幸,兩人配合默契,直到入座,仍舊宛如一對相愛多時的情侶。

莫聲背後,始終站著兩位高大的保鏢,一動不動的,仿佛站立的柱子,而兩人,均是抱著一個帶著花紋的木箱子,大小看上去裝得下一個ipad。

今晚夜宴吃的是北京菜,林一誠喜酒,自是招呼兩個年輕人一同暢飲,談天說地,但就是不提公事。

“莫聲先生,你說的那個視頻,應該是在他們其中一位那裏吧?”聊完了各大城市各家的趣事時候,臨風拿起酒杯,禮貌敬酒時候,掃了眼那兩個保鏢,已泛紅的臉頰掛著一絲嘲弄的笑:“一直沒見到真正的視頻內容,實在話,有威脅在別人手頭的滋味,雖覺得不舒服,還是特別好奇這個威脅到底長啥樣?”

林零伸手輕輕拉著他的手,眼神詢問地看了他和莫聲,似是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感覺我懂,”莫聲膚色偏白,喝多了之後臉部和脖頸均是透著紅,他拿起酒杯又與蔣臨風碰了一下,“就跟當年我知曉陳新禾害死我妹,卻無可奈何一樣。”

林一誠也拿起酒杯一同喝,看上去微醉,語氣有些高昂:“沒事!在海城,他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這地盤,你要的,咱都給!”說著指向蔣臨風:“年輕人!你們三大家要的舊屋,人給了,送了些心意哪兒夠,來!繼續喝!喝得足夠了,保不準就能看到視頻中的自己了!你可別說,極精彩,若是外麵媒體曝光了,比我公司那幫藝人的各種新聞還要勁爆!”

林零距離蔣臨風很近,他左臂衣袖挽到了手肘處,她能感覺他手臂肌肉驟然緊繃起來的感覺。

但臨風沒有多言,倒是起身,明明自己也喝得不少,拿酒瓶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卻禮貌做足地給他們每個人斟酒,主動幹杯。

作為在場唯一女性,林零一直喝著果汁,在他們時不時拿視頻出來調侃之時,她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爸,他以後可是咱們林家的人,那些視頻如果隻是混淆大眾的玩意,也沒必要拿出來說呀!”

“你女孩子家懂什麼!安心坐著,你幹的破事你爹我還沒跟你算!”

看著慍怒的父親,林零驟然起身,“是啊,我丟了你臉,可你也別忘了以後誰才是跟你一條船的人!我沒看過視頻,可我相信蔣臨風!即便畫麵看上去是真實的,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借位拍攝呢?”

“是又如何?”一直掛著某種意義不明笑容的莫聲開口,聲音沙啞,眼睛微微眯起,有種一切盡在自己手上的邪惡感:“可主要的媒體資源都在你爸爸這兒,即便是借位拍攝,你未婚夫也逃不過。林小姐啊,你有一個操心你的父親,就知足吧,男人的事,你、少、管!”

林零氣得渾身顫抖,冷冷丟下一句我去一下衛生間,便快步離開了包廂。

“這暴脾氣!欸,臨風,你別管她!”林一誠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多要幾個孩子!”

“我去看看她,這兒名人不少,我看著她,也放心些。”臨風起身,身子歪歪斜斜的,但還是禮貌點頭,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