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掛斷,立刻上車。

“他為什麼會這樣?”輕冬問阿滿。

躺在座位的陳新禾一手捂著手臂,似乎聽到她的聲音,微微睜開眼,聲音有些虛浮:“……輕冬?”

“你先別說話,”輕冬聲音很冷,感覺車子開了,她有些生氣,問駕駛座的阿滿:“去醫院啊!”

“唐小姐,我也想,但是不可以……”阿滿聲音很急:“一些私怨,新禾少爺不想去醫院,而且,如果真去了,總會有人拍到的。”

“那你應該做的是給他好好包紮而不是開車過來等我!”注意到血從陳新禾的手指縫隙滲出,輕冬幾近慍怒。

前幾天還好好的人,此刻這樣頹然地躺在座位,仿佛港劇裏經曆了生死大戰不幸負傷的人,麵色慘白,臉上滲著薄汗,看上去仿佛隨時會暈厥。

瘋了瘋了,這是鬧哪樣!

“我也不想來找你呀,可是新禾少爺一直喊你名字哪……何況咱們會來這裏也是因為他想見你……”阿滿一臉幽怨,繼續加速。

“說著難道還是我錯了呀?”

輕冬瞪他一眼,突然感覺有人握著自己的手,低頭,對上男子微微彎起的眼。

眸色溫柔,似是告訴她並沒大礙。

“不管你到底結了什麼仇家,”輕冬注意到旁邊有醫藥箱,隻好過去翻找了一些急救的用品,不忘提醒:“你也知道我家裏情況,我不希望沾上什麼黑道仇家,陳新禾,請理解我的擔憂。”

“……不會的……放心……”他聲音虛弱,“有些私怨,是我的事。解決了,所以,好了……嘉子……”

他聲音很輕,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正好有警車開過,聲音很大,輕冬沒聽清楚他具體說了什麼,隻是看他這樣,不好多說什麼,示意他抬手,她開始幫他查看傷口大概情況。

是刀傷。

輕冬眉頭皺緊,下意識看向阿滿:“你們在這兒有認識什麼私人醫生麼?”

“有的,”阿滿點頭:“我們現在過去。”

“既然有的話你本就應該先帶他過去。”

“唐小姐,”似乎擔心陳新禾說話,阿滿搶先說:“新禾少爺必須看到你在身邊才會安心,這是他的意願,我必須尊重!”

這樣忠心耿耿,輕冬也不知說些什麼,卻能感覺陳新禾的手一直握著自己的手腕,很緊,仿佛擔心她走掉。

他眼皮垂下,但能感覺睫毛在顫抖似乎不想閉上眼,猜到他在擔心,輕冬說:“我不走,你放心。”

“乖……”男子蒼白的臉上掛了笑,仿佛釋然一樣:“嘉子。”

輕冬蹙眉,見他合上眼,她沉默了會兒,在車子穿梭樹林,終於停下之後,她在阿滿開車門過來想扶起新禾時候,淡淡問了句:“他愛的那個人,叫嘉子?”

阿滿低著頭,有些遲疑,“唐小姐,新禾少爺在乎你,其他人,我不認識。而且新禾少爺好像暈過去了,你能否先下車,我扶他起來。”

“好吧……”

既然這樣說了,輕冬真不知說些什麼,隻好下車。

陽光從樹葉縫隙透入,她看著男子透白的臉龐,是熟悉的麵容,卻有些陌生。

有愛卻無法觸及,若是這點,我們啊,還真是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