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翻騰,嘴裏邊討饒道:“祖君饒命祖君饒命,小人也是奉命在此執勤,無意間得罪了祖君大神,請祖君大神饒了小人一馬。”
可能平常也是訓練有素,那劇痛難忍的門神雖然不停打滾求饒著,但不敢發出半點呻吟的聲音來,再痛也是強忍著,隻是強忍不了才直直打滾。
“奉命,你奉的是誰的命?”師父冷冷地說著,“本君的妻子也容你這般褻瀆打量,你是將本君至於何處?挖了你雙眼不過給你一點教訓,日後也讓你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我從未見過此刻如此不通融的師父,好似師父也有腹黑的一麵,但從來沒有這麼殘忍過,對於那個還在打滾的男子,我突然的於心不忍了。
“師父。”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沒事。”師父反手拉住我的手心,安慰我。
怎麼會沒事呢,挖了門神的眼睛,簡直判了人家的死刑。
人家好像沒有做過這麼大的過錯吧。
如果是為了我,應該我也有錯,不該肆無忌憚地隨處打量,隻是不知道這裏規矩這麼森嚴,很是愧疚。
“去找藥祖拿藥吧,下界仙山,找最窮的一處去。”可能也是不想礙我眼,師父一甩衣袖就將那男子打發了,連他跪下謝恩的機會都不給。
被挖了雙眼,還要去最窮的仙山曆劫,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替他捏了一把汗。
“天庭就是這麼無情,所以我並不想讓你接觸。”師父轉身抱了抱我,想以此消去掉我心底的陰霾。
我也確實淡定了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想進去我們就回去,回金榭山。”
聽我說要回金榭山,師父對著我的臉笑了一笑:“你終於想回家了。”
是的,那裏已然是我們的家了。
不知為什麼,我竟突然羞澀極了,垂了垂頭。
“等我們這邊處理好,就回去。”師父對我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不是我們不想回去,而是我們出不去,連靖南國都去不了,香榭山可能也難,不然師父如何讓我看著這些,他從來都是將我護得很好的。
我才理解到現在我的處境有多被動。
如此,我更要與師父一條心,站一處了。
“嗯。”我點點頭,也朝他安穩一笑。
師父帶著我直直進入大廳內,我總覺得師父對此處甚是熟悉,也毫無顧忌,哪怕大廳裏比外麵還要莊重大氣,他也是領著我朝著首座的茶幾上坐了下去。
很不客氣。
主要是此刻廳堂上隻坐著那位姓王的婦人,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半腰高的小女孩,長得水靈可愛,甚是眼熟。
遵循剛剛的守則,我的眼睛是不敢亂瞄了,規規矩矩地坐好。
“嗬嗬嗬,阿祖長大了,對這新婚的小娘子可是護得打緊。”看師父自落座後便自顧與我飲茶,廳堂高坐上的那王婦人首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