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芹要瘋了。

真的要瘋了。

舔這個女人的臭腳,還不如讓她去死,讓她去死!

“好你個臭婊.子!”

被稱為老大的女人,等的不耐煩,一腳踢在柳書芹的臉上。

腥臭的騷氣湧入鼻孔,像在太陽下暴曬了幾個月的泔水,讓她控製不住地作嘔。

後麵,用尖銳的指甲扣住她的頭皮,壞笑,“看我們老大多好心,都給你送上門,舔啊,快舔!”

他們使勁往前推柳書芹,像是有幾輩子的仇。

她沒反應,所有人就對著她拳打腳踢。

柳書芹鼻青臉腫,鼻血糊了一臉,她太痛了,痛的實在受不了,隻能像之前的每次一樣,顫巍巍伸出舌頭,伸向那隻腥臭的腳。

柳書芹覺得,她這一生,最慘,最低穀的時期,不過如此。

卻沒想到,真正的苦痛,還在後麵。

那是一個陰雨天。

她再次被帶上法庭。

隱藏多年的、埋葬的過去,毫無保留地裸露在陽光下。

“柳書芹,牛奶毒殺樊成禮,故意將放大鏡放在可燃物邊,直接造成舒家大火,導致舒家女主人葬身火場。後,你偽造樊成禮筆跡,寫遺書拿到舒家,仗著舒俊德當年與樊成禮的戰友情,入住舒家。以上敘述是否屬實?”

柳書芹眼皮顫了顫,手銬銀色的光晃得眼睛生疼。

法院四周的窗戶很大,很亮,陽光灑進來,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法官又一次叫她的名字。

“柳書芹,以上陳述是否屬實?”

柳書芹收回目光,法庭上,當年目擊她縱火全過程的保姆,就站在不遠處,一臉滄桑,每個字都帶著對舒家的愧疚,而看向她的眼神,鄙夷唾棄。

柳書芹不懂,她憑什麼呢?

當初她看到那一切,不還是選擇收錢,離開舒家嗎?

現在來裝什麼忠誠呢?

也不過是個賤骨頭,是隻給肉就跑的狗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書芹忽然放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安靜,安靜!”法官立刻敲錘。

柳書芹被製止住,不再笑了,她說,

“我認。”

之後的事情就很理所當然。

比如死刑,比如保姆入獄。

此案一度震驚全國。

誰也沒有想到,二十幾年前的真相,居然如此殘忍。

“所有人都說是小孩子不懂事,把放大鏡放在窗簾附近,如果我是舒嘉芮,我都不知道從該怎麼活下去……”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不到十歲的小孩子,背負上殺死媽***罪名,被行凶者驅趕,又被父親兄長疏遠,她真的好厲害,太厲害了!”

“[圖片]各位,你們看看,哈弗官網上的這個小姐姐,是不是舒嘉芮!唯一一個亞洲麵孔!我申請學校的時候,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啊啊啊啊啊啊!”

“樓上!我覺得是,哇哇哇,原諒我沒文化,隻有好多好多句臥槽想說,這是人嗎!也太強了吧!”

“簡氏內部員工,具體職位就不透露了,隻能說,這位舒小姐真的一級厲害,在哈弗讀的金融數學專業,卷得要死,但她還是脫穎而出,不僅如此,她還是非常厲害的珠寶設計師,簡氏年初那波珠寶,就是她厲害的,而且她還非常美,真的非常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