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殿下聰慧,當時並沒有急於求成,隻想擊中他們三人的一人,那麼好辦,這兩把彎刀是可以連環發射的。”翌都策馬前行幾步,靠近鳳衍,壓低了嗓音,俯在他的耳邊緩緩的道。
“殿下與鳳扶蘭的武功相差無幾,想要從武功上,在短時間裏是一舉擊敗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屬下便想到了它——半月彎刀。這柄彎刀可是東夷國主的珍藏,那上麵所灑的毒藥,與東夷國開國的年份一樣久,其藥性特殊,放得越久,便越醇,藥性越厲害。”
“怎麼個厲害法?”鳳衍雖然是眼見著那彎刀刺穿了鳳扶蘭的肩胛處,但終究不太放心,想要問個究竟。
“這藥初初侵入血液,會使人的手腳麻痹,如果受傷者一旦擅自動用內力,那麼他發作的速度將會十分快速,等到其進入到了內髒中時,那人基本就廢了。”怎麼個廢法,翌都卻沒再說下去,隻是嘴角含著的那一抹冷笑,已經泄露了他全部的情緒。
人之所存,全靠五髒六腑,若是連髒腑中都淬滿了毒液,哼,那鳳扶蘭的下場可想而知,鳳衍滿意的點點頭:“果真是其毒無比。”
說完,鳳衍轉念一想,看到今日金鑾殿上,老皇帝的一舉一動,那個本該被他們藥倒了的人居然變得既能動又能說了,當即鳳衍的臉色一沉,兩條劍眉皺成一個川字紋,臉上的陰冷氣息流淌在四周。
“隻是,那毒再管用也沒用吧,賴不住人家有解藥。你看,老皇帝的藥性已經被他們給解了,如今,那皇帝隻怕已經在那皇宮裏跳著腳要來追殺咱們了。”
翌都蒼老的臉上似乎被鳳衍感染,也浮現出了一絲絲陰狠和冷然:“殿下等著看好了,屬下還怕他們沒有解金蔓蘿藥性的草了,如果他們有了,那正好就達到了咱們的目的。”
鳳衍心思再深沉,然經曆畢竟不如翌都多,此時隻是睜圓了眼睛看著翌都。
“彎刀上麵的藥可不隻金蔓蘿一樣,說是毒,認真論起來金蔓蘿並不算是毒藥,所以,殿下在保和殿,問屬下時,屬下才道不是毒藥。但是裏麵還摻有了三合草,那東西表麵看著沒什麼,一旦有人試圖解除金蔓蘿的藥性,用了浣碧草,哼,那劇毒便會產生。”
“鳳扶蘭會怎麼樣?”鳳衍語氣急切。
“毒素會侵襲他的心智,讓他每日裏昏迷不醒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再也醒不過來,成為一個活死人。”
“好,此藥甚好。”鳳衍拊掌,這件事情,就隻是讓他想想,他都覺得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
“報……”前方塵土揚起,有上荒探路的殺手回來了。
鍾則上前聽了,反身回來朝著鳳衍稟道:
“殿下,東夷的甘侞將軍已經前來接您了,此時正在前麵的坡地裏,距此大約有五裏地。”
“殿下,咱們趕緊撤吧,東夷國的軍隊與北國、大漠的軍隊很快就要逼近南國京都,到時候咱們率領大軍攻克進南國京都城門,殿下你總會風風光光的進宮,登上那本就該屬於您的寶座。”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扈都出言提醒著。
鳳衍點頭,再次揚鞭,加快了馬的速度,眾人齊齊策馬前行。
不過一瞬,幾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一片黃色的泥塵中。
鳳扶蘭的形勢果真如上荒翌都所言,情形很有些不好,隻是,此藥當真是太過於罕見,老皇帝前幾日回去後派遣來的幾個太醫都一籌莫展,站在鳳扶蘭的病架前束手無策。
非歡帶了魏朱,像前兩日一般,早早的便來伴著鳳扶蘭。
非歡負責跟鳳扶蘭插科打諢,魏朱負責研究鳳扶蘭的病情。
“老大,怎麼當初皇帝陛下中了那東西的毒,隻是一劑丸藥便就解了,啥事也沒有,看他如今上朝下朝的多瀟灑。”魏朱一邊磨藥,一邊抹汗。
初春的天氣了,因為屋子裏有傷病患者,所以地龍還在燒著,熱得魏朱一身的汗。
“是不是所中的份量不一樣?老皇帝中的量少,所以浣碧草見效快,而殿下中的量大,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發揮作用。”
“不,不,不,這裏麵肯定是我疏忽的地方。”魏朱停下手中的搗藥杵,摸著下巴望著門口凝神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