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意思是,若是那華由小變大,則會天晴,由大變小,就會下雨,是這樣嗎?”青葵聽了還覺得有些似懂非懂,不甘心地問道。
非歡看著青葵閃著一雙求知的大眼睛,那眼裏分明是滿滿的懵懂,不由得“撲哧”一笑:“魏呆子,你瞧瞧,真是現實版的不明覺厲。”
非歡說完,又轉向魏朱:“其實吧,你應該也聽過的,以前我們老家還有一種說法,叫“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隻是我一直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
魏朱搔搔頭頂,這個他知道,以前學地理的時候聽老師提過:“嗬嗬,霞其實是一種雲彩,它的形成是因為太陽光照到天空,然後使雲層變成了紅色,這種雲彩通常出現在清晨或傍晚。一般而言,朝霞在西,則是陰雨天氣;晚霞在東,就說明近幾日的天氣都晴朗,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那個說法,也不一定準,隻是相對的。”
小冰抱著長劍以手環胸,聽著三人對於天氣的推測,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非歡,他的眼神十分柔和,不俱有侵略性,所以非歡要是不往小冰這邊看,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目光。
“丫頭,小子們,你們倒是清閑,鳳小子都快忙暈了。”岑老頭一手端著梨花白,一手抓了一隻烤雞,
“忙什麼呢?”非歡詫異的看著岑老頭。
他們上荒門的事情其實也很多,但是作為上荒門的門主,她卻可以很閑,每日也隻需要看看各組的流水即可,所有事情自有各組的相關負責人負責,當然,像洪挽彩那樣動不動就需要大筆銀兩,剜她的心肝肉的事情除外,否則,她一般都不會過多幹涉各組負責人的安排。
因此,對於身為一國親王的鳳扶蘭這幾日的忙碌,非歡是十分不理解的,主子這麼忙,養著手下人是幹什麼吃的?
鳳扶蘭此時沒法回答非歡的問題,他正埋首在書案前,處理積壓了多日的文書。
兩頭卷翹的花梨木書案上的一側,擺的全都是是南國京都傳來的的情報和文書,南國皇室對於殿前三品侍衛統領劉雄劉氏一族,勾連亂黨,犯上作亂,三族之內盡數連坐,就連南國的當朝丞相是楊林也差點被連累。
也虧得楊丞相手眼通天,在南國朝中門生遍布,又人脈極好,才堪堪保住了他的官位和身家性命。
鳳扶蘭放下通過朝中驛站傳來的邸報,翻開了毓王府總管私底下傳來飛鴿傳書,詢問是否還要繼續追查下去。鳳扶蘭輕握狼毫,潑墨在信函上批閱:“劉氏一案到此為止,留意楊相一門動態,及時查察。”
等到最後一滴墨跡散開,鳳扶蘭才擱下狼毫毛筆,抬頭看著無聲無息站在他麵前的挺直身影:“遊之,東夷國主對於珍玉長公主在良平縣遇襲之事是如何看的?”
許遊之早就暗地裏雲調查好了,一聽鳳扶蘭發問,便立即回道:“根據內線傳來的消息,東夷國主上次接見您時,讓東夷王後和珍玉長公主在座,是為了故意避而不談此事。”
既鶴在一旁研墨,忍不住疑問:“難道傳聞有誤,東夷國主其實根本不重視珍玉長公主,不然她在咱們南國的地界裏出了那樣的事,作為她的父親,他竟然不聞不問,也不追究你這一縣之主的責任。”
許遊之搖搖頭,篤定的道:“鶴侍衛,那你就太小看東夷國主了,他為人內斂,城府極深,他此時不提,卻是完全的一片拳拳愛女之心,一則是為珍玉長公主還未完全走出陰影,不好回憶那事。二則,是因為他手上還未曾抓住行凶之人的切實的證據,因此,他才隱忍不發難的。”
鳳扶蘭打開另一冊文書,看後,重新拾了筆,蘸了墨,一邊低頭奮筆疾書,一邊道:“如此說來,我們在這東夷待著,確有幾分不安全了。”
許遊之點頭:“珍玉長公主和東夷王後就是東夷國主的逆鱗,如今這兩個他視為最重要的人,一個已經視殿下為仇人,另一個也即將將矛頭指向殿下,很難說東夷國主會不會劍走偏鋒,借機發難,對付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