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東夷之險(1 / 2)

金彩、銀寶被她們家主子一番話說得情緒振奮,慷慨激昂,當下便撩起袖子,躍躍欲試了。

既鶴聽著非歡鏗鏘有力的聲音,又一次想到了,在北國上荒門總部被談人生和理想的事了,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其實非歡嘴上說著那麼煽情的話,內心裏卻在上權衡利弊,想著若是東夷國主在這件事情上是順從東夷王後的話,那麼南國、東夷之間恐怕真如鳳扶蘭和許遊之所說,早就撕開了臉麵,既然東夷王後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都未能說服東夷國主為她的家人報仇,那麼在短短的幾日之內,又憑什麼能說服呢?

可是,非歡怎麼都沒有想到,她今日所說的話居然會在未來不遠的某一日一語成讖,那時的她,悔之晚矣,當時,該往好的方麵去說的。

且不論日後,單說此時。天色漸黑,既鶴讓人點燃了掛在廊柱下的四角綴長流蘇的宮燈,空中亭閣中頓時亮堂了起來。

淡黃的光澤照在眾人的臉上,給眾人的臉蒙上了一層光暈,一時間大家的麵部表情都柔和了許多。

接下來商議的事情也要簡單許多。

最後分配下來的便是,既鶴負責準備珍玉長公主的及笄禮,其他人自由活動。

次日,天色大亮之時,非歡才醒了過來,東夷啥都好,就是太靠近海邊,空氣太潮,又是一個陰雨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如下墜的珠簾一般,連綿不斷。

非歡站在二層閣樓的棱窗向外看去,雨打芭蕉林,雨珠落地,滴噠滴噠,轉一個圈,像跳舞一般身姿優美。

青葵一身綠色長裙,身姿微擰,懶懶的坐在閣樓的正廳裏,透過半開的隔扇,看著天上的連綿不絕的雨珠,歎氣:“唉,這鬼天氣,都連著下了三天的雨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離著大海近就是這樣的,又潮又多雨。”非歡倒是淡定了,她前世的家鄉就是在南方的沿海地區,等到雨季的時候,那雨一下就是一個十天半個月的,她早習慣了。

自從穿越過來,一直生活在幹燥少雨的北國,當時還有些不適應,如今,看到這雨和熟悉的氣候,心裏滿滿的都是親切感。

“哎,魏先生,你不是鐵指神算嘛,好歹掐指算算,明日的天氣如何呀,來了這破東夷這麼多日,還沒出去轉轉了。”青葵將手攏在綠色長衫的雲袖中,抱怨著。

她這幾日光聽驛館裏的丫環們說,大海如何如何的壯闊,如何如何的奇妙了,現在滿心眼裏,都是想要出去看看海。

魏朱今日穿了一身灰色棉布儒衫,戴了冠帽,很有幾分文士酸儒之相,此時他的手上翻著一本卦書,聽見青葵點他的名,便將書掩了,微眯了雙眼,搖頭晃腦的道:“根據我昨日夜觀天象得出,明日必定是一個大晴天。”

非歡淡淡的瞥他一眼:魏半仙,又出來招搖撞騙。

非歡的眼神很淡,但是魏朱卻因著同是穿越人士的默契,從非歡的眼神中看出了這樣一句話,他被非歡如此的不信任的眼神,弄得不高興了。

魏朱將手上的書“啪”的一聲放在酸枝木方桌上,當下一撩衣擺,站起身:“想當年,我可是鐵口直斷,神算無匹。東家母狗要下仔,西家兒子有隱疾,南家水井沒水,北家兒媳回娘家,我全都心知肚明。”

魏朱一說完,拍著腦袋,連忙捂住了嘴,嗬嗬,一得意,就不小心說漏了嘴。

非歡晶亮的眼睛一翻,一臉嫌棄:“早知道你就這麼點子本事了。”

魏朱訕訕的笑著坐下,眼睛一垂,看都不敢看,眼中噴著怒火的青葵,朝著非歡可憐兮兮的道:“老大,人艱不拆,人艱不拆。”

非歡悠悠然的望了一魏朱一眼:“就會這一句?”

非歡說完不等魏朱回答又對著青葵道:“魏先生嘛,雖然本事不大,但看個相,算個命,預測個天氣啥的,應當不在話下,是吧!”

“那是自然的。”魏朱聽著非歡肯定的語氣,自信瞬間又莫名的回來了,將胸膛一挺,肯定的接話。

“我昨日夜裏確實曾夜觀天象,昨夜月華由小變大,那便是天氣趨向晴好的兆頭。”

青葵見魏朱並不是信口開河,便認真聽著:“月華,什麼是月華?”

魏朱被問得一滯,他在心裏組織詞語,盡量用她們聽得懂的形容來說:“呃,這個怎麼跟你們解釋呢,華是一種比光暈要小的彩色光環,它在天空中顏色的排列是裏紫外紅,而光暈則是裏紅外紫,二者剛好相反。從日華和月華的大小,便可看出天氣是晴好還是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