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早就被那個叫翌都的老頭子強行喂了讓她暫時失聲的藥,大喊那可是一種奢望了。
鳳扶蘭低頭看去,見是一個老頭,身形也十分高大,與歡兒的身形也不相符,便微微點頭,示意讓他們通過。
不過須臾,鳳扶蘭馬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也許從前他不熟悉,但在惡魔穀因為歡兒他盯著他看過很多回,此時心中一個激淩大聲喝道:“慢著。”
說完一個翻身從三丈高的城樓一躍而下,隨意指著隊伍中間大聲叫道:“鳳衍,你出來。”
其間一個黑麵大漢心中一震,身子微微一晃,鳳扶蘭冷冷一笑,取出長劍,指著他:“來人,此人正是欽犯,給我拿下。”
鳳衍一把撕開臉上的易容,露出一張白皙英挺的麵容,他一身的氣場全開,渾身像是籠罩著一層死亡的氣息,再加上陰沉的天氣,暗沉的烏雲,跟他十分契合的融合在了一起。
鳳衍邪肆一笑:“毓王殿下,好久不見。”
鳳扶蘭利眸微眯:“她在哪裏?”
“毓王是說誰呢?”
“哼,明知故問,本王告訴你,今日你休想逃。”
鳳衍自恃身手,絲毫不畏懼鳳扶蘭:“我豈會逃?我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來,大大方方的走。”
那自稱姓劉的老爺遞給那耄耋老頭一個眼神,老頭立馬回身,隻是他一動便聽到“噗,噗”幾聲,瞬間便被鳳扶蘭早已布下的弓箭手射成了刺蝟。
鳳衍陰陰一笑,看也不看他,緩緩抽出長劍,鳳扶蘭也不上前,手一揮,便又有弓箭手射下無數箭矢,鳳衍便立刻被箭陣包圍了,他也當真是了得,一把長劍左突右擊,舞得虎虎生風,愣是在身前織就了一張密不可破的安全網。
鳳扶蘭雖然驚訝於他武功進步的神速,卻也並未放在心上,冷冷一哼:“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鳳衍陰鷙的眼神一掠而過,手上長劍不停:“堂堂毓王殿下好大的派頭,怎麼怕了我,不敢上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刻意表現的很輕鬆。可一旁站著的化名為劉老爺的翌都卻急了,他看得很清楚,殿下的武功雖高,可畢竟內功修為尚不夠,這內息隻怕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一個不小心,那殿下便危矣。
翌都著急,旁邊易容的鍾則也著急,隻是如今的形勢便已成僵局,現在殿下那邊是誰也不能上前去幫他,一旦上去,先不說擋住箭矢,最先就會被殿下的長劍所傷。因此,無論如何,他此時也隻能站在一邊幹著急,然後靜靜等待時機。
鳳扶蘭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便大聲喊道:“上荒的人聽著,你們的殿下可堅持不了多久了,若是有人將上荒門門主完好無損的交出來,那麼本王就放他一條生路,如若不思悔改,那麼便有如此石。”
鳳扶蘭說著舉劍將真氣貫於劍尖,奮力一指,劍未到,青色城牆旁的一塊大石頭便應聲而碎,對,確實是碎,碎成了渣渣,或者粉末。
鳳扶蘭這一手對眾人起到極大的震懾之力,包括南國的守城將士,也包括那些喬裝打扮的上荒殺手們。
以劍擊碎巨石不算什麼,可是以真氣和劍氣使得巨石碎成粉末這確實是有些嚇人的,試想,若是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可能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翌都看得越發著急了,暗暗一咬牙,身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扭動,幾個呼吸間,已上了馬車。
“砰、砰、砰”箭矢打在馬車車壁上的聲音,非歡嚇得大喊大叫起來,可惜沒有聲音,她暗暗咬牙:死鳳扶蘭,竟敢叫人放箭射我,等我逃出去,唔,她還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了。
她一時傷心竟把眼淚都哭出來了。
“不要射馬車。”非歡正傷心著,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一喜,以為有人發現了她,在恍然中,那個聲音又再一次喊著:“鳳扶蘭,不要射馬車,否則你會後悔的。”
非歡心中一窒,覺察到那個聲音竟是鳳衍的,她一時又辛酸又鬱悶,心中感歎:算他還有良心。
她想得出神,便見馬車一陣響動,“咚”身子著地的聲音,“哎喲,好疼。”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放了出來,她疼的隻能無聲的齜牙咧嘴,但是瞬間又高興起來,她終於不用被困在那暗無天日的馬車夾縫裏了,重見陽光的感覺真他娘的好,雖然有些陰暗黑沉。
隻是還不等她高興完,便又被一雙如雞皮的手拉起,將她身上裹著的錦被丟在一旁,喂給了她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她就算想吐也吐不出。然後翌都便用劍抵著她的脖子:“毓王殿下,你好好看清楚,這是誰。”
“不要傷她!”
“不得傷她!”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