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次,她因為受傷被關在玻璃罩裏,她飄忽在一旁看著醫生在搶救她,然後是她自己主動放棄了生機,此時想來,她現在才深刻的意識到,她竟然就那樣放棄了回去的希望。
但是好像這也沒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她覺得在這個時空,她貌似活得還挺好。
她將心底的想法整理了一下,說給魏朱聽,魏朱聽到她有機會回去竟然放棄了,不由得雙眼圓瞪:“你當時一定是因為受傷太重,腦子裏浸水了,短路了,不知道自己在空間裏幹了什麼,這才會眼睜睜的放棄。”
語畢又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別擔心,如今還有我在了,我已經大概有了些許頭緒,有了研究的方向,你要相信我,假以時日,我一定可以掌握穿越的秘訣,然後將咱們倆帶回去。”
非歡就那麼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表情嚴肅說得信誓旦旦。她的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怎麼越聽他說,她就越明白自己的心了,她想告訴她,她對於回去這事兒真他娘的不上心。
可是看著魏朱這呆子那張年輕英俊的臉龐,難得的沒像以往那般擺出故作高深的表情,她一時間覺得這張臉真是純淨,讓她有點說不出口,怕萬一打擊到他的自信心和積極性。
“老大,給句話唄,中不?”
非歡撇撇嘴,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要銀子嘛,哼,她頭一扭拋了個白眼給他,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喏,銀子都在青葵那兒了,要吃要喝找她去。”
魏朱嘴一扁,合著,她剛剛就是在逗他呀!他恨恨的咬唇:“老大,拜托你,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別老是那麼調皮啊。”
非歡不理他,他還來勁了:“你這麼調皮,你男朋友知道嗎?”
非歡眼一瞪:“今年的分紅減半。”
“喂,喂,喂,老大,能別這樣行不,憑什麼呀?”
“哼,就憑你對本門主不敬。”非歡仰起臉,笑得一臉陰險。
魏朱還想發揮他那糊弄人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非歡,就被青葵一聲獅子吼震住了:“兄弟們,出發!”
魏朱一邊跟著眾人往前走,一邊回過頭來看非歡,臉上的表情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期間,岑老頭拍拍他的肩,他立馬就顧不上非歡了,轉過頭去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去了。
非歡看著瞬間空下來的院子,剛剛這裏還站了一千多人了,此時空留一地的腳印,還有那些假山花草。
“主子,您今兒個中午是想吃西湖醋魚還是紅燒鯉魚?”金彩溫柔的聲音將非歡跑遠的思緒拉回。
“不想吃魚,沒胃口。”
“那我去吩咐廚房為您準備蜜汁肘子,脆皮鴨胸如何?”
“呃,就來個青菜小粥吧。你家主子我今兒個不想吃大魚大肉。”
金彩、銀寶二人對望一眼,各自眼中都有流露出濃濃的疑惑:“主子這是怎麼呢?”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其實剛剛那些還隻是開始罷了,非歡真正的煎熬來臨了。
在青葵、魏朱、岑老頭帶著上荒門精英走後的第一日,非歡獨自一人躺在人工湖旁的大石凳上,將手放在額上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光,眼睛半眯,神情認真的看著天上的雲彩發呆。
金彩、銀寶見此無奈一笑,急步將消息送上:“主子,南國朝廷由衛國大將軍朱達忠領軍五萬,於今日辰時出發前往那裏修羅場。”
“唔,知道了。”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鳳扶蘭沒去嗎?”
“這個紙條上說毓王殿下前兩日安排好出行的將士之後,就出發去寧川接趙王殿下去了。”銀寶素手一翻,扯出另外一張,她猜主子有可能要問到,特意將它單獨放在一處。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日都沒有見過他。
非歡拿起旁邊的流水粗略的看了幾眼,就“啪”的扔到旁邊金彩的手裏:“唉,金彩、銀寶,他們走了幾日了?”
金彩踉蹌著身子堪堪接住:“回主子,您是說大副他們嗎?”聽那語氣,回話時還有幾分懵懂。
非歡瞪她一眼: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啊?
“今日早上您已經問過一遍了。”
“哦,我忘了,今兒是第幾日了。”
“大副他們昨日才剛從這裏出發,距離今天剛好一日。”
非歡嘴一嘟將手一攤,哀嚎出聲:“啊……,度日如年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