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看著小冰又一次十分認真的點頭,突然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還有完沒完了,時間這麼緊,她咋就沒想到點有營養的話呢,可是,她就是這麼任性的停不下來。
小冰難得的將臉上的冰塊融化掉,整個臉上自然的帶著一種柔軟的溫暖,聲音也出奇的溫柔:“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一定好好保重自己。”
非歡呆呆看著那張格外好看的臉,揉揉鼻子使勁的點頭:“唔。”
“不可涉險。”
“唔。”
“不要隨便出門,如果實在太無聊要出門的話一定要帶上護衛!”
“唔。”非歡答應完才發現,她眼中一向冰冷如雪,沉默寡言的小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呢?
話說,二人就那樣陷在一個話題的怪圈裏出不來了。
其實,自從小冰那次在衝動之下向非歡表白之後,二人就再也沒提起過那件事,小冰害怕非歡為難,又做出上次在改過村的事兒來,因此,他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隻要自己能一直這樣呆在歡的身邊,保護她,關心他,無論她是否知道自己喜歡他,或者是否接受自己,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而非歡純粹是沒心沒肺,以為外表、內心都單純的小冰純屬拿她開玩笑的,因此也就自然而然的選擇性遺忘了。
二人說了半晌的話,那頭青葵已經說完了,眾人這就出發了。非歡站在院子門口遠遠的目送他們離去。
自從他們走後,非歡就覺得她的日子哪哪都不對勁,她的生活開始變得極其的百無聊賴。
她仰天長歎一聲:“唉,青葵那死丫頭走了,小冰走了,魏呆子、岑老頭也跟著去了。”
本來當時那該死的魏呆子和岑老頭不打算去的,都怪青葵把那上荒說得如何如何厲害,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攪得岑老頭一陣興起,非要鬧著去,非歡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他拚著一把年紀了,還耍賴:“老頭子我就要去,我不管,我就要去。”
非歡臉一挎:“您老好歹給我個理由,到時候毓王殿下他老人家問起,我也好有個交待啊。”
岑老頭搔著後腦勺,絞盡腦汁想著理由:“老頭子我好奇呀,想當年,我見識過二十多年前的上荒,如今還沒見識過現在的上荒了,嘿嘿。”
“好吧,準了。”非歡無奈的點頭,一個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在你麵前撒嬌耍賴,換你,你敢不答應嗎?
魏朱最近是日日纏著岑老頭,見他要跟著眾人去,他自然也積極的表態要一路隨侍在一旁,以備及時為他效犬馬之勞。
非歡又是一個白眼,腳一跺,撒氣的道:“都走,都走,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還有,我要扣掉你們的差旅補助費,你們是計劃外的,預算超支了,沒預備。”
魏朱一聽,大驚失色,這一路上,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哪點不需要花錢啊,他還想著多預支點銀子把這岑老伯伺候好了,好方便他偷師學藝了。
他在心裏細細思量一番,以他對這狠心摳門的老大的了解程度來說,這丫頭別的事都有可能是開玩笑的,這說扣銀子嘛,倒是從來沒有騙過人。
可是要是真的如此,那這樣一來……,豈不,豈不,哎,他可是不想再嚐沒銀子的苦頭了,剛穿越來的時候嚐夠了,現在想想那滋味還哆嗦。
好吧,這丫頭果然夠狠,一下子就捏住他的命門了。
他焦急的抬起頭,連忙舉起羽扇邊扇邊圍著她轉:“老大。”
非歡將頭一扭,裝作聽不到不理他。
“老大,老大。”
非歡嘴一嘟:“哼。還不快跟著去。”
魏朱臉皮那是出了名的厚啊,他壓根不生氣,越發湊到非歡的耳邊,還小聲的說:“老大,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你好歹開個恩啊。要知道,我這可全都是為了咱們倆啊。”
非歡不解,疑惑的抬頭看他。
“我說老大,你別不信,我發現岑老伯身上似乎有著關於穿越的秘密。”
非歡瞪大眼珠,一眨也不眨:“你怎麼看出來的?”
“是因為惡魔穀的那些監控畫麵,我問過岑老伯,他說那是他利用惡魔穀中特有的磁場製作而成,也是因為這個,才讓我對於穿越回去有了一些靈感。”
魏朱說完抬頭看著非歡的表情,見她絲毫不激動,他擰著眉頭,試探著問道:“老大,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回去?”
非歡點頭,又搖頭,她從來沒有主動想過這回事,一直以來,對於穿越,她心裏就一直隻有認命,不管是她剛穿越過來那會,還是如今,她就一直在被動的接受,她穿越了,好吧,繼續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