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彩和既鶴更是雲裏霧裏,往北不是開門嗎?難道,他們隻要往北進去就可以出來了,不要再從什麼生門,休門走了嗎?
一肚子的疑問不敢問出聲,不過就算他們問了,康娟也不一定會回答。
他們倆跟著康娟往北邊的生門進入陣中,再七彎八拐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到了什麼地方,東繞西繞已經把金彩和既鶴給繞糊塗了,直繞得他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著爹媽了。他們倆不知道跟著康娟繞了多久,隻是知道當他們停下的時候,康娟便告訴他們已經破了八卦陣。
天呐,嚇死寶寶了,這樣就算破陣了嗎?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幹,隻是康娟偶爾中途停下來,看了看掛在天上的太陽而已。當然,金彩永遠不會理解,康娟看太陽正是為了辨認方向。
這樣就算是破了?金彩總以為,這八卦陣這麼特別,破這個陣應該要花很多時間才是。
既鶴同樣不解,正在向康娟討教。
話說那個八卦陣的陣型變化無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化一次陣型。
康娟之前說的“從東邊‘生門’進入,往西南方‘休門’出,再從正北方向的‘開門’進”倒也沒錯,不過那時之前的解法,當後麵變換了陣型之後,就不再是那樣的了。
其實加入當他們一不小心從死門進入的話,他們還可以從驚門出來,隻是要吃些苦頭罷了。
找了棵大樹,康娟也沒有跟既鶴和金彩打聲招呼,便獨自躍到樹上休息了起來,才不管樹下的他們在做什麼或是去了哪裏。
而既鶴和金彩見康娟去休息,也沒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她剛才破陣或許是累壞了,雖然看著她倒是挺輕鬆。
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聽到溪水嘩啦的聲音傳來,不遠處應該有小溪。再看四周這平靜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今晚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晚。於是既鶴先去周圍找了些從樹上掉下來的樹枝,將它們架好,交代金彩在這兒等著,他去小溪裏抓著魚,回來烤著吃。
既鶴卸下身上背著的包袱,隻提著隨身攜帶的劍便準備往水流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他估摸著,有水的地方應該會有魚,他去抓一些來充饑也好。
可這天漸漸黑了,康娟已經到樹上睡下了,不能陪著金彩,而她又不敢一個人在這樹下呆著,便要跟著一起去,既鶴沒多想,反正也不會有危險,就帶著金彩往小溪的方向走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鳥獸都已全部休息,因此樹林裏變得很安靜,而人說話的聲音倒是顯得大聲了起來。
康娟醒來,睡眼朦朧間看到樹下的火光正盛,圍在火堆旁的兩人的談話聲也傳進她的耳裏。隻是因為還沒睡醒,也沒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再多躺了一會兒,意識漸漸清晰,她想起來剛破了八卦陣,便尋棵樹好好休息一番,留了既鶴和金彩在下麵。可是她怎麼聽著樹下這兩人的說話聲都是男子,而且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兩個聲音,看來是陌生人,或是上荒門的人遇見了金彩,與她敘舊吧?
不對啊,聽著這聲音,似乎隻有兩個人,康娟聽了許久,並不曾聽到有既鶴或是金彩的聲音啊!康娟渾身一個激靈,坐起了身,再仔細一聽,依舊隻有這兩個聲音出現,隻是他們之間一般都靜默了好一段時間,才會交談上那麼一兩句。
康娟從樹葉的縫隙中往下看,哪裏有既鶴和金彩的影子啊,樹下圍著火堆坐著的分明是兩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
隻是,那兩個陌生人的身旁,竟放著既鶴平時身上背著的包袱。他一般不決定在某個地方落腳,便不會將包袱從身上拿下來。
既然那是他的包袱,那他必定是已經決定要在這裏休息一晚了。隻是奇怪的是,既鶴和金彩此時都不在這裏,而在那火堆旁的卻是兩個陌生人。
聞著他們在火堆裏烤著的肉,倒是蠻香的。
莫非……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康娟的腦海。她小時候曾聽師父說過,森林裏經常會出現一些吃人的野蠻人,他們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卻專門吃人肉。
康娟又打了一個冷顫,他們不會已經被吃了吧?
躍到樹下,康娟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她的出現,把火堆旁的兩人嚇了一跳。
披著銀色狐裘的男子率先反應了過來,回過身對康娟笑著說道:“原來此地是姑娘先占用了的,在下冒犯了。”
康娟見到那男子先是一驚,倒不是因為他長得有多帥氣,而是他竟與她主子長得有幾分相像。她在心裏暗暗思襯著。
這時,男子身旁另一位穿著銀色的男子倒是開口了:“想必那包袱是姑娘的吧?我與主子行路,見天色不早了,便決定在此歇下,隻是到這處時發現了這包袱,還有姑娘先前已搭好的木堆,我們見四下沒人,便自作主張的先升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