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娟和既鶴同時停下,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金彩一不留神,啪的一聲,撞到了既鶴的背上。為什麼他的後背那麼硬,都是骨頭,他為什麼就不多長點肉呢,疼死她了。
金彩揉著估計快要斷了的鼻梁骨,恨恨的抬頭。而既鶴也在這時回頭,看見她揉著鼻子的模樣,噗嗤一聲又笑出聲。接受到她眼裏滿滿的恨意,既鶴攤攤手,無奈的說:“是你自己要撞上來的,又不是我讓你撞的,所以,這不關我的事。”
“當然關你的事,我們走路走得好好的,誰讓你突然就停下來,如果你不停下來,我就不會撞到你了啊!如果我不撞到你,我的鼻子就不會痛了。”金彩憤憤的反駁道。康娟這時已經聽到動靜,於是抽空望向她,再看了她身旁的既鶴一眼,淡淡地回答道:“誰讓你走路的時候心不在焉,不看著路的你就沒發現我們都停下來了嗎?”
唔,怎麼都成她的錯了,不過好像就是她的錯啊!是她自己走路沒看路,還在想著心事,這才一不小心撞到既鶴的。金彩有些委屈的想著,然後突然抬頭,似乎發現既鶴和康娟的臉色好像並不太好,這才連忙收回自己的委屈,問道:“怎麼了?”
他們倆沒有回答她,而是臉色不太好的望著前方。金彩隨著他們往前麵看去,剛才心不在焉的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確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啊,那些樹還是那些樹,它們依舊長在那裏,有沒有多一棵,也沒有少一棵。
“啊!”金彩仔細盯著前麵的樹,突然大叫一聲,她發現了什麼,她看到了什麼?
既鶴再次回頭望向她,無奈的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你終於回神了啊,才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金彩將視線對上他的,臉上出現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既鶴頭冒黑線,淡淡的回道:“淡定!”
淡定,淡定個毛線啊,這讓她如何淡定,她還怎麼能夠淡定得下來?“那,那些樹,在,在動啊!”金彩好不容易才結巴著把話給說完。
是啊,那些樹在動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移動,她怎麼能不驚訝?她還怎麼讓自己淡定下來?
試想,有根的樹能這樣移動自如嗎?還是它自己移動的。但是假如說這些樹沒有根,那它們又是怎麼長到這麼高這麼大的呢?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詭異好不好,既鶴竟然還讓她淡定,她怎麼能夠淡定得下來啊!
康娟此時卻變得無比淡定了,她的語氣中沒有帶著任何情感,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說道:“這是八卦陣。”
“你怎麼知道?”既鶴問道。
而業外人士金彩卻問:“八卦陣是什麼?”
康娟看了他們一眼,回答道:“八卦陣相傳為諸葛亮所發明。九為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複始,變化無窮。”
什麼意思?當康娟說完了那麼多之後,金彩竟隻有這個反應。她說了那麼多,可是對金彩來說,就相當於是對牛彈琴,她聽得是雲裏霧裏的,什麼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可不就是一嘛,哪還能生二啊!
不是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嗎?這樣說來,一再怎麼著生的也是一啊,怎麼能生二呢?
金彩想不明白,既鶴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她解釋這個陣法,而康娟則徹底無視她了,跟她多說一句關於陣法的話,都是浪費她的口水。
既鶴也不太懂,但是似乎又聽懂了一些,隻是不確定“那這陣可解嗎?”
康娟點點頭。既鶴心中一喜,那可解不就簡單多了嘛,跟以前一樣,解開這個陣,他們就能走出這裏了。
“這八卦陣是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排列的。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複從正北‘開門’打入,此陣可解。”那這樣說來似乎也挺簡單的啊,金彩在心裏想著,早這樣說就好了嘛,為什麼還要說那麼多她之前聽不懂的東西。
隻要找到東邊進入,從西南方向出來,再從北方進入一遍就可以了,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要擺出那麼一副“此陣無解”的表情出來。“既然知道怎麼走,那我們就走吧!”金彩邁開步子,正準備往向東方向走去。
“等等!”康娟輕喝,既鶴連忙將神經大條的金彩的抓回來。
金彩不解,不是說要從東邊進去的嗎?為什麼又攔著她不讓走?康娟緩緩解釋道:“生門不在東邊。”
什麼?金彩瞪大了雙眼,她剛才明明聽到她說往東邊的生門走的啊!怎麼現在又告訴她生門不再東邊,是覺得耍她好玩麼?
既鶴也有很多的疑問,隻是他沒有問出來而已。
康娟也並未與他們解釋,冷靜的再看了一眼眼前的陣型,吐出兩個字:“往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