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別動不動就不接電話,我最討厭別人不接我電話,尤其是你!”
蘇小陌不看他但也不說話,不接電話是因為她沒有看到,又或者是他做了她認為傷害她的事情,雖然她知道不接電話真的很不好,但她就是賭氣不想聽他說話,不想見他。
見她不說話他更加著急:“好好說話好嗎?咱們回家吧。”
蘇小陌停了半分鍾,對他說:“好。”
一個字如釋重負,等一個字就像等了好多年一樣,他略微放鬆一點,而後對她笑一笑,似乎剛才的吵架不複存在。
蘇小陌看他一眼,說:“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也沒和室友打招呼,我要告訴她一聲,以免她擔心。”
易子旭說了一句:“當然可以,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把對外人的好分一半給我和孩子,這樣似乎更好,因為我們比他們更擔心你,不是嗎?”
蘇小陌想了想,點點頭,說:“好。”
知道她隻是出於禮貌的答應了自己,他其實想多說幾句勸一勸她讓她聽進去一點,但欲言又止,有些事情說的太多對方也不一定能聽進去,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是個男人,自然是要包容她多一些。
希望她永遠是個孩子,長不大的孩子,自己可以永遠遷就她,罩著她,保護她,而不是讓她如何成熟,但她就是因為太過於堅強和獨立,慢慢的就連那份溫暖的東西也失去了,有時候真的對他冷漠起來他都覺得她是個無情的冷酷的壞到家的女人,但這樣深刻的冷漠到底源於什麼他竟然不得而知,明明是新生,但為何判若兩人,他真的想過太多次卻不得其中奧秘。
蘇小陌搖頭,說:“這怎麼可能?不要亂說話了,你的心意我領了。”
“每次你總是這樣客氣,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你都這樣,讓我覺得你不確信我們的未來,不相信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易子旭忍不住出口問道。
蘇小陌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在害怕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什麼時候開始嘴裏說出的話都如此卑微了,她有點驚訝又有點奇怪他居然什麼都先她一步體會的到,他當真是很了解她。
隻是,她隻是莫名的有一種他們會分離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特別強烈,強烈到她自己不自覺的流露這種恐懼而不自知。
她微微一笑說:“真是抱歉,影響到了你,我其實很好,沒什麼的。”她馬上習慣性的安慰他,做起來輕車熟路,一點都不虛假,她能騙的了所有人,唯獨騙不過他。
不過易子旭卻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也許是自己保護她保護的還不夠吧!
車子在暗夜裏行駛,到郊區之前會經過一段柏油公路,但向來沒什麼人煙,四周除了一些生長了十年的樹木再無別的,按理說來並不該有什麼幺蛾子,但偏偏在這時,在遠處馬路中間亮起一道藍光,繼而是衝天的火光突然燒起來,易子旭趕緊停車,在火光撲過來前及時遠離了危險。
車子戛然一聲停下,蘇小陌還在震驚中,易子旭已經抱住了她的肩膀緊張的問她:“沒嚇到吧?”
蘇小陌這才回過神來遲鈍的搖頭又點頭,說:“有一點,那個怎麼回事?”
兩個人就看見一個穿著孝衣的姑娘正蹲在前麵繼續燒著她那幾盆子火,不緊不慢不慌不亂的蹲在邊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易子旭自然火大,要不是他停的穩、快、準,說不定早就葬身火海裏,甚至也帶著眼前的姑娘刮擦到一邊不知死活了,看她這樣悠哉,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戲弄開車的人。
易子旭搖下車窗,對女孩子說道:“讓個路行嗎?”
孝衣姑娘不回頭,也不說話,繼續蹲在那裏一動不動。
蘇小陌心裏害怕,問易子旭:“她是人嗎?”
易子旭說:“是人才可怕,所謂人心叵測就是指她這樣的,是鬼,那就好辦多了。”閑人鬧不起,死鬼他才不怕。
想訛人,他倒要下去看個究竟,說著他已經準備下車,蘇小陌卻拉住了他,懇請他別下去。
但易子旭是個特別巨匠的人,對她說:“如果不除掉這個惡鬼,說不定我們回家還要被跟著,到時候就真的倒黴了。”
蘇小陌見他說的很嚴重,就隻能放開他的手,說:“發現不對趕緊回來,你又不是鐵人什麼都可以,別逞強了。”
易子旭點頭:“關心我對不對?”
易子旭走下去之後,到了那女孩跟前,用手碰了女孩一下肩膀:“和你說話,你聽清楚沒?”
“噓,別說話,我在等我姥姥。”女孩豎起一隻胳膊來,阻止了易子旭的問話。
易子旭卻繼續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馬路中間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