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瞄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說:“有人找你。”
方澤文喝了一口沁人心肺的八寶茶說:“肯定又是那些什麼詐騙信息。”
“看來ANDERW才是那天晚上他們嘴裏說的大款設計師,能有這等榮幸收取那些詐騙信息,你看看我的手機響都沒響過。”歐陽賜尚在一旁揶揄了他一局。
方澤文懶得和他們這兩兄妹咬嘴舍,他點開了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ANDERW
我知道如果我現在說我還是愛著你
你肯定會覺得我是在說謊
但我可以肯定地和你說這六年來
我一直還愛著你
如果可以請你和我見一麵
FIONA
又是彭偉莉的消息,方澤文原本聊以安慰的心又再次糾纏著。六年的時間,他以為自己是可以將她忘記得一幹二淨,隻是原來一切都是自己騙自己的把戲。隻要她的一丁點消息,方澤文的心就不會再欺騙自己,原來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自己還是忘不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地當她就是陌生人的存在。
方澤文盯著手機屏幕沒有再說話,李晴天把一個剛剛熟了魚頭撈起打算放在他的碗裏,可是手一滑不小心便掉在了方澤文的西褲檔上。
滾燙的感覺打破了方澤文此時心中的不安和惶恐,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魚頭落地的一瞬間方澤文的臉繃緊看著李晴天。
眼看著就快要準備火山噴發的方澤文,李晴天趕緊地先拿著一張紙巾彎下身替他擦了擦說:“SORRY,ANDERW。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魚頭,怎麼大廚做得那麼嫩滑?害我不小心弄到你身上了。”
方澤文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紙巾,自己彎下腰替自己擦。他把紙巾往桌子上一丟,沉默著便朝著廁所走了進去。
他雙手捧起了一瓢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的腦袋可以冷靜下來,其實李晴天不小心弄髒自己的褲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做事總是毛手毛腳的她,可自己突然無緣無故對她發那麼大的脾氣,確實是超乎了自己的控製。
李晴天知道自己肯定是惹方澤文生氣了,她拿著筷子在來來去去地戳著碗裏的魚頭都沒有心情吃了。坐在一旁的歐陽賜尚確實看不下去,他起身走進了廁所。
“ANDERW,你是怎麼了?”歐陽賜尚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加班晚了有些情緒,她怎麼了?”
“你說呢?”歐陽賜尚對著鏡子撥弄了一下頭發說:“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到底有多恐怖。”
方澤文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子便走了出去,他坐在李晴天的身旁小聲地說:“SUNNY,對不起,我剛才有些過份了。”
李晴天搖了搖頭說:“都是我不好。”
方澤文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從窩裏撈出一個魚頭,他細心地把肉挑出來放進李晴天的碗裏說:“吃吧。”
“哦。”李晴天靜靜地吃著他為自己挑出來的點點魚肉。
晚飯過後,方澤文把李晴天安全地送回家後便沒有多坐逗留,自己也回到了公寓。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彭偉莉發來的短信,舊情人的打擾,思念了六年的人,突然就這麼毫無預告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方澤文原本平靜的心再次泛起陣陣暗湧。
對於方澤文性情的突然改變,敏感的李晴天又怎麼會擦覺不出來,隻是他還在懊惱自己被綁架的時候不在身旁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所心煩了?李晴天也找不到答案。
第二天的早上,大家都是如常的準時起床上班,而唯一有些改變的隻是李晴天今早在刷牙的時候又開始覺得惡心想吐,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胃,難不成是因為昨晚吃得太辣而受不了了?早知道就不跟歐陽賜尚去吃什麼麻辣火鍋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李晴天坐在辦公室裏又無法集中工作了,可是腦海裏泛起了二十萬,她便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內側。扭頭看了看窗外,這都是什麼鬼天氣?為什麼人總是那麼的犯困。
無風無浪的又度過了一天工作日,李晴天好像隻有在下班的時候才是最精神的。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顧形象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待到其他同事都離開了,她便溜進了方澤文的辦公室。
方澤文瞄了她一眼,笑了笑問:“怎麼像隻小老鼠一樣的溜進來?”
李晴天躺坐在沙發上,她無聊地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說:“下班了就精神。”
“上班一條蟲,下班一條龍就是你這種員工了。”
“走不走?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