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ERW,你在哪裏啊?”
方澤文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頓時被李晴天的聲音軟化,他刻意逗她一句問:“你是準備二十四小時盯著老公的,是吧?要對自己有自信哦……”
李晴天知道自己中計了,她正要準備開口發脾氣時,方澤文又接著開口說:“我也想你了。”
突然被他爆了這麼一句,李晴天的原本滿肚子的怒氣又消沉了下去。
“上班吧,我還有些事晚點才回去。”
“哦。”李晴天有些依依不舍地掛掉了電話便上車去上班了。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這個想要做什麼,李晴天帶著些壓抑的心情回到了公司。不僅是方澤文還沒回來,就連歐陽賜尚也還沒回來。安靜的辦公室裏,隻聽到大家敲鍵盤的滴滴答答聲。無聊的李晴天喝了一口水,頓時覺得胃酸上漲,她捂著嘴巴便衝出了辦公室,她在廁所幹吐了幾聲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最近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老是覺得犯困無力,胸口脹脹,今天甚至還出現嘔吐,看來是準備要感冒的節奏了。李晴天漱了一下口便慢慢地走回辦公室。
方澤文剛好回來看見臉色有些蒼白的她便敲了一下桌子說:“SUNNY,進來一下吧。”
“哦。”李晴天跟著他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
方澤文脫下了西裝外套,牽著李晴天的手問:“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了?今天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沒有就是想要睡覺。”
“那就回去睡覺吧。”
李晴天白了他一眼問:“你以為這公司是你開啊?還得拚命掙錢了。”
“怎麼,錢不夠花?”
李晴天搖了搖頭,隻是一想起還欠著歐陽賜尚的二十萬,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要怎麼辦。
方澤文伸手摟著她,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問:“為房子的事發愁吧?還差多少,我給你吧。”
李晴天推開了他一下說:“不需要你的錢。”
李晴天抬起雙眼瞄了他一下便走出了辦公室,留下方澤文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著大家都在忙碌的工作著,李晴天卻怎麼樣都提不起精神來。方澤文大概也留意得到她的情緒,隻是還是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可能會比較好,他也就繼續奮力地工作。歐陽賜尚在做完醫院的複健運動也接著回到了公司,他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李晴天,無精打采的可一點也不像她。
“不會是真的嚇壞了吧?”歐陽賜尚打趣地問了句。
李晴天抬起頭說:“我才沒那麼膽小……DAVE,那二十萬……我可不可以晚點再還給你?”
“這些錢不著急的。”恰巧方澤文拿著水杯從辦公室裏出來,他瞄了一眼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便出去倒水了。
“總覺得我欠你的太多了……”
歐陽賜尚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沒事。”
說完他便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晴天覺得疲憊地打了個嗬欠,夏日炎炎正是睡眠的好時節啊,李晴天望著窗外的豔陽。
方澤文才剛回到辦公室喝了口水準備繼續工作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方澤文心裏想著肯定又是那些詐騙電話,便一手掛斷了。可沒過幾分鍾那個陌生的號碼再次打來,方澤文便拿起手機接了。
“誰?”他的語氣一點也不溫和。
“ANDERW,是我。”一把溫婉的女性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想騙錢我沒有,想騙色我也是有選擇的,你想騙什麼?”方澤文再次發揮了他毒蛇的本領揶揄了對方一句。
“我想騙感情。”
“有病!”
方澤文惡狠狠地罵了她一句,正想要掛線時,那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大了些說:“ANDERW,我是FIONA。”
方澤文的心怔了一下,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著他的呼吸一樣凝住在剛才的那一瞬間。
“ANDERW?!”彭偉莉對著電話再次叫了一聲。
“哦。”六年來不曾聯係過的舊情人,方澤文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現在要用怎麼樣的心態出麵對。
“忙嗎?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嗎?”
“你不是…….”
“我昨天回國了。”
“哦。”方澤文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彷徨過,他連呼吸都覺得有些沉重。
“你還是不願意見我嗎?”彭偉莉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更多的是害怕方澤文拒絕自己的語氣。她揚起臉深吸了口氣膽怯地問:“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方澤文一下子不能接受彭偉莉已經回來的消息,他的語氣極其的冰冷,感覺就像是在和陌生人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