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擦了擦淚水,心裏想著他右手的傷絕對不能夠讓他知道傷的那麼嚴重,所以她抬起頭微微地笑著對歐陽賜尚撒了個謊說:“DAVE,醫生說你的麻藥還沒有過去,所以暫時都沒有知覺。”

歐陽賜尚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麻藥的關係,心裏也就安定了,他揚起嘴角笑了笑。李晴天知道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她搶先他一步開口說:“DAVE,你現在還是暫時不要說話多謝休息。以後我問的,你就點頭搖頭回答我就可以了,好嗎?”

歐陽賜尚點了點頭,李晴天起身放開了他的手正要站起來,歐陽賜尚一下子慌張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著她的手,湛藍色的雙眸望著李晴天。李晴天替他理了一下淩亂的金發說:“DAVE,你放心,我不是要走,我是想要替你按一下身體的肌肉,這樣可以有助於你盡快恢複身體的知覺。”

歐陽賜尚聽到李晴天這麼說又放心地放開了她的手,李晴天笑了笑,覺得眼前的他像是個害怕媽媽會走丟的小孩子一樣地依戀自己。她彎下腰輕輕地替他按摩著腳部手臂的肌肉。這也是歐陽賜尚第一次被人這樣安撫著,他開心地閉上雙眼,假寐了一下。

李晴天揚起嘴角含著笑意繼續地替他按摩著身體的周圍,他的胸膛,他的腹部,芊瘦得讓李晴天都不敢用力去觸碰。雙手隨著胸膛漫上了他的鎖骨和脖子,再漸漸地替他揉著巴掌般的小臉和兩隻小耳朵。

混身得到放鬆的歐陽賜尚好像真的慢慢開始恢複了點知覺,李晴天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手背問:“有感覺了嗎?DAVE。”

歐陽賜尚點了點頭,李晴天繼續問:“喝水好不好?”

歐陽賜尚繼續笑著點了點頭,李晴天站起了身,轉身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倒了些熱水在杯子裏,全程躺在床上的歐陽賜尚都一直注視著李晴天的一舉一動,他真的擔心自己是在做夢,如果可以動的話,他多麼想要捏一下自己的腿開確認一下。

李晴天手裏握著一根棉簽,從杯子裏蘸了些水便輕輕地用棉簽把水抹在歐陽賜尚的嘴唇上。

歐陽賜尚有些不解地張開了嘴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李晴天繼續把棉簽往杯子裏蘸了些熱水說:“你現在還不能坐起來,所以暫時隻能是我這樣喂你喝水。”

有人照顧的感覺歐陽賜尚感覺也好像還不錯,於是他便安心地繼續躺在床上不再亂動,隻是張開嘴巴發出了聲:“啊……”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長不大的淘氣孩子,但隻要他能夠還活著,李晴天再麻煩些喂他喝水也覺得心甘情願。

眼下當下也快到了上班的時間,李晴天放下水杯說:“DAVE,我要去上班了,下班了再過來看你。”

歐陽賜尚一聽到李晴天要離開便裏麵用力地抓著她的手腕,激動地說:“不……不要……”

李晴天看見他開始有些激動擔心又會裂開傷口,她趕緊地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說:“好好好,我不走,你別激動。”

歐陽賜尚點了點頭,李晴天接著問:“那我去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歐陽賜尚揚起了嘴角笑著點了點頭,李晴天轉身便走出了病房給方澤文打了個電話。

方澤文正好在路上跑步聽到手機響了便接了:“早啊,SUNNY。”

“那個ANDERW我今天有事請假,還有DAVE今天也不會過來上班。”

“有什麼事?”方澤文聽得出來李晴天口氣裏的不自在。

“DAVE昨晚出車禍了,才剛昨晚手術,我想要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車禍?”雖說和歐陽賜尚現在是情敵的關係,但畢竟大家還是老朋友,方澤文不可能不擔心他。

“具體車禍的原因警察還在調查,暫時沒有結果出來。”

“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

“市中心醫院。”

“我過來吧。”方澤文掛完了電話便直接朝著市醫院跑去。

李晴天掛掉了電話,轉身回到了病房對躺在床上的歐陽賜尚說:“DAVE,ANDERW說他現在過來看看你。”

歐陽賜尚一聽到是方澤文過來便心急地想要開口問:“你…….走?”

李晴天坐在床邊低下頭對著他笑了笑說:“不走。”

歐陽賜尚開心地笑了笑他輕輕地動了一下食指,示意李晴天再往自己的身上靠近。李晴天再彎下了腰,嘟起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