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的花,你現在也是高興的?”
“那是肯定的,隻不過家裏確實沒有地方放了。”
“把那六十八朵玫瑰花扔了不就有地方放了嗎?”
“我才不要!”
李晴天從褲袋子裏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方澤文依依不舍地說了聲:“晚安。”
“嗯,晚安,ANDERW。”李晴天走進屋裏關上了門,同樣的,方澤文都會在門外多逗留一會兒,直到二樓的燈熄滅了才會離去。
第二天的早上,李晴天才剛起身便覺得有些頭暈腦脹的,喉嚨也有些癢癢、幹幹的,難道是因為昨晚淋了冷水的關係,今天就感冒了?
她走下了床換好了衣服,感覺有些迷迷糊糊地便出門準備坐車上班了。方澤文看到從遠處走來的李晴天,看他臉色發青,就知道她已經感冒了。
“早,ANDERW。”
“感冒啦?”
“大概是了。”
“怎麼還穿得那麼的單薄?”
“沒辦法,冬天的衣服都早已經收起來了。”
“車來了。”
在公交車上李晴天昏昏沉沉地靠在了方澤文的肩膀上,方澤文也沒有弄醒她,反而特意讓自己坐矮一些,好讓個子不高的她能夠安穩地靠著自己打盹。依然地在到站時叫醒了她,李晴天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了個嗬欠,方澤文也走進了自己辦公室,才拉開抽屜便看見一條圍巾,於是對著門外的李晴天喊了聲:“SUNNY,進來一下。”
“哦。”李晴天有些乏力地站了起身走進去。
“關門。”
“哦。”反應很明顯慢了幾個拍子的她轉身關了門。
方澤文拿著手裏的圍巾走到她的麵前,還沒等到她的反應便快速地替她圍上了。
“感冒就多穿一點,如果還是覺得冷就把我的外套也披上。”方澤文邊說邊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替她披上。
“不……不用……ANDERW……”李晴天趕緊地將他的外套拿了下來,順手在扯著脖子上的圍巾。
方澤文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近乎於命令似地說:“圍巾不能脫下來。”
李晴天實在是拗不過他,停下了脫圍巾的動作。方澤文對於李晴天此刻的順從有些滿意地笑了笑說:“嗯,出去工作吧。”
“哦。”李晴天就這樣穿著一件短袖的衣服,脖子上確圍著一條冬天的圍巾走了出去。
頭昏腦脹的李晴天終於都待到了快下班了,桌子上的手機噔的一下收到了一條短信,李晴天打開來看:
晴天
今晚能見見你和你一起吃晚飯嗎?
誌研
百般無聊的枯燥工作生活終於在臨下班前有了些色彩,李晴天看著手機笑了笑馬上回複了:“OK。”
抬頭看了看壁鍾,李晴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和現在穿的短袖真的一點都格格不入。她起身敲了敲方澤文的辦公室門,裏麵沒有任何回應,她又再敲了敲,最後決定推門進去。
方澤文正拿著電話和葛陣雲講著,李晴天對著他笑了笑,脫下了脖子上的圍巾,小心翼翼地將圍巾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方澤文眉頭一皺,對著電話那頭自己的上司葛陣雲說:“葛先生,麻煩你等一下。”
然後他捂著電話的話筒對李晴天說了聲:“SUNNY,你別走,等等。”
李晴天聽話地點了點頭,無所事事地站在他的麵前,方澤文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繼續和葛陣雲談論著公事上的事。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方澤文終於掛掉了電話,然後起身拿起了圍巾站到李晴天的麵前問:“為什麼把它脫了?”
“我不要了,我不冷了。”
方澤文又再次地將圍巾替她圍上,李晴天擰緊了雙眉身體往後一仰,有些抗拒地想要掙脫他現在的動作。
方澤文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舉動,一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迅速地替她圍上了,嘴裏有些冷冰冰地說:“如果你真的病倒了請假我不會批。”
“ANDERW,我等下要去吃飯,穿這樣很奇怪。”
“發燒了就真的很奇怪了,不許脫了!”方澤文瞪著雙眼,霸道的眼神直穿她的心髒,像是非洲原野上的獅子,威嚴不可侵犯。
李晴天扁了扁嘴,有些生氣地輕輕地跺了一下腳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眼看快下班了,擰起了桌子上的手袋急忙忙地走了下樓。因為黎誌研的車早早已經停在了公司的樓下等待著李晴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