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麻雀是有一分鍾不說話都不行的(1 / 2)

什麼叫做待宰的羔羊,現在的李晴天就是這種心情,低著頭默默地等待著方澤文的走來。直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自己跟前所有的光鮮,方澤文拿著毛巾放在李晴天的頭上,輕輕地替她擦幹了頭發,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為孩子擦身體一樣。

李晴天像是隻受了驚嚇的小羊羔,時不時地側過頭躲開。方澤文伸出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蛋,一隻手繼續在為她擦著頭發。李晴天小聲地喊了聲:“ANDERW……”

“噓……”方澤文示意她不要說話因為他不想被這個永遠都不知道浪漫的女人破壞這份安靜的美好。

天知道在方澤文離開的這幾十個小時裏,他的內心的掙紮是如何地度過。長途跋涉的趕路,為的就是能夠多看看她一眼,千方百計的就是想讓她多待在自己的身邊多一點,心底裏多想是再寵愛她多一點,變著花樣就是為了能多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如果可以,方澤文真想把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他太想留住這份美好,太想擁有了。

而李晴天時不時地抬眼看看他,覺得他這個人的奇葩病又犯了,讓我早點回家拿個吹風機吹不就更能快點弄幹嗎?為什麼要這樣一縷一縷頭發的擦。

李晴天微微地抬起頭又輕聲地喊了聲:“ANDERW,我……”

“噓……”方澤文將手輕輕地往下移動,摟著她的細腰,慢慢地將她往自己的身上靠著。抬起頭,繼續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在她的頭頂上拭擦著頭發,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小麻雀是有一分鍾不說話都不行的,是吧?”

“不是,我隻想說我自己回家用吹風機吹就就可以了,不用這樣子擦,多麻煩……”李晴天非常直白地說出了自己心裏所想的。

方澤文深深地歎了口氣,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說:“你這個女人……”

“什麼?我說的可是很實際的,不是嗎?”李晴天轉過身拿起了濕漉漉的手袋。

方澤文將毛巾扔在沙發的靠背上,走出了陽台拿起了剪刀剪下了幾多盛開的白色玫瑰。李晴天從手袋裏找到了鑰匙,手袋確實濕得太厲害了,她扭過頭看著方澤文問了句:“ANDERW,你家有幹淨的袋子嗎?借我用一下。”

“在廚房灶台的櫃子裏,自己去拿吧。”方澤文並沒有抬頭,繼續剪著他的花。

“哦。”李晴天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廚房找到了袋子將手袋裝好,才剛踏出門口,便被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方澤文把花往下挪了一點,把藏在白色玫瑰後麵的自己露了出來,笑著說:“SUNNY,給你的。”

李晴天繞過了花說:“為什麼又送我花?我家都沒地方放了。”

方澤文一聽心裏又是一陣酸溜溜的味道,他想起了梁敬賢前晚發給他的照片,那個叫黎誌研的,送給李晴天的花那麼大,而自己種的隻有那麼六朵。

李晴天見他沒有再說話,扭頭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他一眼問:“ANDERW?”

方澤文有些無趣地將花放在了桌子上說:“不要就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的花怎麼辦?你不把它先插上嗎?”

“扔了算了。”方澤文邊說邊摟著李晴天的肩膀正往門外走。

李晴天掙脫開來他的手臂,跑到茶幾前拿起了那束準備被丟棄的白色玫瑰花說:“丟了多可惜。”

她拿著花走出了房門,方澤文也跟在了她的身後。李晴天走在走廊上邊走邊說:“如果你是打算丟的話那你剛才就不要把它剪下來嘛,你把它剪了下來,你可是要對它們負責任的。”

方澤文聽到眼前的這個小妮子如此怪異的邏輯,忍不住地偷偷揚起嘴角笑了笑,替她按下了電梯的按鈕說:“你就是這樣子,非得要我這樣做你才會要。”

“什麼?”

方澤文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進了電梯繼續說:“他送你的花你就要,他的花那麼大,現在是嫌棄我的玫瑰花小了是吧?”

“什麼他的話那麼大?”

“那個小轎車男。”

“哦!”李晴天終於醒悟了過來說:“黎誌研是吧?”

“嗯,收那麼大的花肯定樂壞了吧?”方澤文有些酸酸地問。

“嗯,”李晴天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六十八朵玫瑰。”

“愛慕虛榮。”電梯的門開了,方澤文繼續摟著李晴天走了出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女人肯定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怎麼能被你們男人說成是愛慕虛榮呢?”

“那還不是都一樣。”

“哪裏一樣了?有人送自己禮物肯定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