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整個人卷縮在方澤文的懷裏,隔著他輕薄的衣料能聞到熟悉的山茶花味道。若有似無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遊移了一下,鼻子裏輕輕地呢喃了一聲,口水流了一點在他的衣服上,沁濕了他的肌肉。
這個女人都多大的人了,怎麼睡覺都還會流口水。方澤文伸出纖長的手指替她劃了劃嘴角的口水。這一輕微的舉動大概是吵醒了李晴天了,她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車窗。
自己怎麼會在車上呢?我不是在和歐陽鑫她們唱K喝酒的嗎?
“還沒到家,再繼續睡睡吧。”方澤文低著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怎麼會有一把男人的聲音呢?李晴天抬起頭向上看了看,借著路邊的昏暗的燈光,他依稀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部的輪廓。
出租車一個轉彎,開到了大路上,窗外射進來的燈光更明顯了。李晴天瞪大了雙眼,這回終於看清楚了,是方澤文。
方澤文斜著頭看著懷裏的嬌小的女人甜甜地笑了笑。
“這……這肯定是在做夢……”李晴天小聲地說了句便閉上雙眼繼續倒頭誰在方澤文的胸口上。
方澤文有些驚訝地笑了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繼續哄她睡覺。
淩晨的三點多,街頭停下了一台出租車,方澤文付了車錢,小心翼翼地抱著李晴天下了車。在她的手袋裏拿出了鑰匙開了家門,摸黑背著她走上了樓,將她放在了床上。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看見她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他坐在床邊,拿起了梳妝櫃上的瓶瓶罐罐仔細地閱讀了一下使用說明。從盒子裏拿出了幾張卸妝棉,將卸妝油倒在棉紙上,借著微弱的燈光輕輕地替她卸掉了眼上的眼妝。換了一張新的卸妝棉又替她卸掉了臉上的粉底,最後便是唇上的玫紅色唇膏。
他的手指輕輕地摁在李晴天的小嘴上,一點一點地描繪著她唇部的形狀。為了更能看得清楚,方澤文的頭不知不覺地將臉更加靠近了她的臉。小嘴微微向上翹著,抿了抿唇,方澤文定睛地看著她那張小小的嘴。腦海裏想起了之前自己和她的吻,雖然明明知道她不是願意的,但此刻的自己覺得空氣裏有些燥熱。
方澤文的心在告誡著自己不能這樣趁人之危,這樣的事和流氓是沒有區別的。他依然強迫讓自己專心地抹掉她的唇膏。
方澤文仰起頭撥了撥她的發絲說:“我的小笨豬,趕緊睡覺了。”
“我不屬豬我是兔子……”李晴天小聲地嘀咕了句。
方澤文雙手枕在她頭的左右兩側,溫柔地笑了笑,撫摸著她的眉心,順著鼻子往下,指腹點了點她的朱唇,寵溺地說:“在我的心裏你就是一隻小白豬。”
如此充滿磁性沙啞的男性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蕩,李晴天扭過頭看著夜幕下的方澤文。他冷峻的臉此刻是溫暖的,親近的,豐潤的雙唇距離自己隻有兩厘米,從他鼻子裏呼出來的氣息充斥著自己的周邊的空氣。
他的帥氣,他的魅力無一不吸引著李晴天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