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下車後,李晴天主動地從方澤文的厚重的手掌裏抽了出來。方澤文的心不禁地咯噔了一下,飄過了一絲失落。李晴天低著頭急急忙忙地走進了公司的大樓,方澤文隨著她的身影,目光越看越長了,直到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李晴天率先地走進可辦公室做了下來,方澤文也跟在其身後進來了。曾傑最近這幾天也是密切地觀察著他們倆,自從他知道李晴天從此是坐公交上班後,每天總是看到他們一前一後地進來。
曾傑也不禁心存了懷疑,拿起了今天一早自己媽媽替姐姐們煲的紅棗當歸茶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輕地放下了手裏的保溫壺說:“晴天,這是給你的。”
“傑,這又是什麼?”李晴天看著桌子上那個多啦A夢保溫壺。
“厄……”其實曾傑有些難以啟齒:“就是你們女人都需要喝的茶。”
李晴天稍微地沉思了一下,大概懂了他的意思了,對著他點了點頭:“明白了,傑。”
曾傑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李晴天拉著曾傑的手腕親昵地說:“傑,你真是我的好哥哥,謝謝你。”
“那肯定的,我要做好一個哥哥的本分。”曾傑不情不願地說著,眼睛向下瞧了她那過分低的領口。
而就在此時方澤文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剛好對上了曾傑那雙不安份的雙眼。心底裏是不打一處低來氣,向前走了幾步將手裏的杯子隨手一丟低放在晴天的桌子上。
李晴天放開了握著曾傑的手,有些詫異地眼神抬頭望著方澤文,曾傑也扭過頭看著他,一張緊繃繃的黑臉,俊秀的五官上沒有任何一絲的表情,緊蹙的眉頭,深邃的一雙黑眸子如鷹一般地盯緊著曾傑。
“洗杯,衝咖啡。”方澤文轉身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一股寒風迎著撲向了李晴天和曾傑的臉,曾傑小聲地說了句:“晴天,他怎麼了?”
“中年更年期到了吧。”李晴天輕鬆地拿起杯子站了起來,輕輕地扭了扭腰說:“我去洗杯子了。”
“有個小助理就是貼心……”曾傑竟有些羨慕了。
“要不要幫你趕緊地替你招一個?”李晴天開著玩笑說。
“我想再招一個也不會像有你那麼貼心的了。”如果你也可以像對待方澤文那樣對待自己,那我該有多幸福,曾傑心裏如是這樣的想。
“我幫你留意一下啊。”李晴天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李晴天遵照著以前方澤文教自己泡咖啡的方法,滋滋然地衝好了一杯暖暖的咖啡。雙手握著溫熱的杯子,這是冬日裏最舒服的取暖方式了。捧著咖啡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方澤文繼續低頭看著文件。
李晴天放下了手裏的咖啡輕聲地對他說:“ANDERW,你的咖啡。”
“嗯。”方澤文並沒有抬頭看李晴天一眼。
“哦。”李晴天深知惹惱了沉睡獅子的痛苦,趁這頭獅子還沒有發怒前還是趕緊地開溜。
才剛擰開了門的把手,身後的男人發出低沉磁性的聲音:“SUNNY,過來。”
李晴天心知大概自己又不知道要麵臨什麼狂風暴雨了,鬆開了握著把手的手,有些怯懦地轉身。
方澤文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磁性的男聲再度發出邀約:“過來。”
李晴天膽怯地咽了咽口水,雖穿著細細的高跟鞋,但從未有過如此輕盈的腳步。在走過與方澤文距離的那一小段路竟沒有任何的聲音,她站在了他桌子的另一邊。
“過來。”方澤文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
李晴天繞過了桌子的一角站在了他的身旁,方澤文拉開了抽屜從裏麵抽出了墨綠色的圍巾。緩緩地站起了身,將手裏那條輕薄棉麻質地的墨綠色圍巾掛在了李晴天的脖子上。
“ANDERW……”李晴天眨著靈動的大眼睛疑惑地微微抬起頭看著方澤文。
方澤文一臉認真又細心地又替李晴天圍上了一圈,在脖子的側麵打了個小小的結。身子往後退了一些,仔細地端看著自己的傑作,探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胸前往下拉了拉圍巾,遮住了那微露的白色蕾絲邊。
“今天一整天就圍著它,下班回家了才可以脫下來。”方澤文一屁股地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修長的腿。
“為什麼啊?”李晴天扯了扯圍著的圍巾,他綁得有些緊了。況且往日裏不管是多寒冷李晴天也不會圍圍巾的,她覺得那是一種束縛。
“圍巾是墨綠色的,你的連衣裙是白色的,這樣看起來很搭配。”方澤文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偉大傑作,給予肯定地點了點頭。
“無聊。”李晴天伸手想要扯開綁好的圍巾,方澤文立馬起身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