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高大的身子擋在李晴天的麵前走著,寒風迎著他的臉刮過,隻是穿著一件單薄長袖上衣,他終於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李晴天快步地走上前,挽著他的手臂停了下來。
“ANDERW,你冷啊?”李晴天邊問邊脫下了外套。
方澤文伸手擋住了她塞過來的外套:“不用,SUNNY,如果你感冒了就麻煩了。”
“你感冒了就不麻煩啊?還不是都一樣。”李晴天踮起腳尖,強行地將外套披在方澤文的身上。
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在外漂泊的方澤文頓時覺得有些感動,昏暗柔和的路燈下,長發的李晴天是如此的溫柔可人。如果可以,他多麼地想要親吻眼前的這個小女生。可他的理性還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念頭,隻是靜靜地隨著她在自己的身上弄著衣服。
“好啦,走吧。”李晴天捧著手裏的那一小束玫瑰花繼續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著。
方澤文也一聲不響地繼續跟在她的後麵,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早已在職場上練就一身好武功的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竟傻得跟個小毛孩一樣。
李晴天停在了自家的門前,從自己的手包裏掏出了鑰匙,剛插進鑰匙孔方澤文便在她的身後叫了一聲:“SUNNY。”
“嗯?!”李晴天回頭看著方澤文。
他往前走了幾步將手裏的那瓶香水遞給了李晴天說:“這是送你的。”
“送我的?”
“嗯。那是屬於你的符號。”方澤文從精美的袋子裏拿出了那瓶粉紅色的CD花漾甜心香水。
“那這個為什麼也是送我的?”李晴天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搖了搖手裏的玫瑰花。
那花是種來將來送給我女朋友的。
這句話反複地在方澤文的心裏回蕩,雖然李晴天估計也忘記了,但自己說過的話,他還是會記得清清楚楚。
“想送就送,沒有為什麼。”為了不讓她再度地胡思亂想,再度地因為自己的愛而逃避,方澤文隨便地編造了一個借口。
“好奇怪……”李晴天望了望手裏的玫瑰花和香水嘀咕了一句。
“有什麼好奇怪的,送你的你就要便是了。”方澤文一手將香水塞進了她的手裏轉身拔腿便走了。
李晴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聲地喊了句:“ANDERW……”
直到方澤文的身影湮沒在黑夜裏,李晴天才開門進家。洗了個舒適的熱水澡,李晴天端起了桌子上的香水瓶。透明的玻璃瓶裏麵裝著粉紅色的香水,瓶頸處還有一個磨砂的蝴蝶結,整體的設計透漏著一份小資女性的感覺。她打開了瓶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清新淡雅的香味。
出於方澤文說香水是一個女人的符號這句話,她忍不住好奇心將手裏那瓶香水的係列名輸進了百度查詢。
這款香水適合二十六歲的女性使用,並且標榜的廣告語是青春、追求時尚、精致、俏皮以及愛生活。
難道我在他的心中留下的是這樣的形象?李晴天認真地琢磨著這幾句廣告詞。想了十幾分鍾,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李晴天決定關掉電腦睡覺,因為明天一早還得擠公交車了。
方澤文回到家也泡了個熱水澡,冒著外頭寒冷的天氣替陽台上的玫瑰花全部都澆上了水。看著幾朵含苞待放的酒紅色玫瑰,他不禁感歎了句究竟這花的主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方澤文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關上了陽台的落地玻璃門回到床上。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看看李晴天笑的樣子,枕著自己的手臂慢慢地滑進被窩裏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晨七點半,方澤文如常地比李晴天早到公交車站等著永遠姍姍來遲的她。手裏提著兩份早餐,頭朝著一個方向看了又看,心裏埋怨著這個女人怎麼還不來?想上班遲到扣工資嗎?
在自己心心念念中,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衣飄飄地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方澤文幾乎可以確認那就是李晴天了,馬上整理了一下領帶和衣領,筆直地站著等她走過來。
李晴天走到公交站時油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應該不會遲到吧?
“SUNNY,早。”方澤文不聲不響地站在她的身旁說。
李晴天扭頭看見一如既往黑色西服的方澤文,禮貌地問候聲:“ANDERW,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