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呢?”方澤文低頭看了李晴天一眼。
“沒有啊……”李晴天躲開了他的眼神,看著前方繼續走。
“小麻雀終於都有不說話的時候啦?”方澤文調侃地問。
“你才是麻雀,我可是個安靜的美女。”李晴天負氣地特意跨大了腳步走著。
“嗯,你是可愛,可算不上是美女,更不會是安靜的。”方澤文跟在李晴天的身後。
李晴天轉過身對方澤文說:“我是美女,這一點我肯定是承認的。再見。”李晴天在家門前揮了揮手。
“晚安。”方澤文看著我走進了屋內也轉身離開了。
一夜醒來又是新的一天,李晴天換上了米白色係的連衣裙便早早地走到公交車站等車。
“早,SUNNY。”方澤文從身後拍了一下李晴天的肩。
“早,ANDERW。”李晴天對他笑了笑。
和方澤文一起上了公交車,他便遞給李晴天一份早餐:“吃了嗎?”
李晴天搖了搖頭。
“給你吃。”
“你不吃啊?”李晴天的眉毛挑得高高地問。
“我吃過了,這是買給你的。”
“那我不客氣了。”李晴天接過他手裏的三文治和熱牛奶吃了起來。
一路上的我們還是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直到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什麼?為什麼又要改設計圖啊?師傅!”曾傑拿著電話一大早便氣急如焚地說著。
啪的一下掛掉了電話,曾傑將手裏的設計圖一扔,整個人重重地靠在了椅子背上揉著額頭的太陽穴,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李晴天走到曾傑的身邊關心地問了一句。
“晴天,你看看這個泥版還有哪裏不行?”曾傑指了指桌子上的泥版,是一對結婚的親吻娃娃。
“很漂亮啊。”李晴天拿起泥版左右端詳著。
“但是剛才師傅打電話過來說這個泥版分店拍照片給了客人看,可是客戶說不滿意。還要修改設計圖,客戶覺得泥版擺件的親吻做得不夠細致真誠,可是我已經改了5次了。”曾傑無奈地說。
“讓ANDERW和師傅們溝通吧,我們處理不了。”李晴天拿著泥版轉身走到方澤文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
“請進。”
“ANDERW,有件事我要和你彙報一下。”
“說。”方澤文抬頭看了李晴天一眼繼續盯著屏幕工作。
“這個擺件阿傑已經改了5次了,但是師傅和分店都回複說擺件的親吻做得不夠好,一直要求我們設計部,可是阿傑已經沒有辦法了。”李晴天將擺件放在桌子上。
方澤文拿起了泥版擺件左右仔細端詳了一陣,又放了下來:“15分鍾後約師傅和分店的負責人一起開視像會議。”
“哦,知道了。”
15分鍾後,曾傑和李晴天都坐在了方澤文的辦公室裏,打開了視像電話和負責這個項目的關師傅以及分店的趙店長一起開會了。
“HI,關師傅,趙姐。”方澤文首先第一和他們打招呼。
“HI,ANDERW。很久沒有見你了。”趙店長也寒暄了幾句,關師傅則有些疲憊地坐著。
“趙姐,師傅,那個客人覺得親吻的部位是哪裏不滿意?位置還是角度,或者說是動作?”方澤文指了指那對泥娃娃的嘴。
“她就是說親得不夠細致。”關師傅搭了一句。
“那趙姐可以幫忙問問那客人親吻得怎樣才算是細致?”趙店長的臉霎時紅了起來。
“ANDERW,你真會開玩笑,這怎麼問得出口?”趙店長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都改了5次了,客人還不收貨。一直說吻得不細致,難道要像看電影那種的法式接吻才算是吻得細致啊?”說著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但是方澤文卻異常平靜的語氣。
頓時,我們四人尷尬地鴉雀無聲。
“你說是不是?SUNNY。”方澤文轉過頭看了李晴天一眼,眼神卻又輕輕地落在了她的朱唇上,幾秒鍾後又回頭看著屏幕裏的關師傅和趙店長。
“我不知道。”李晴天無言地說了一句。
“所以不是我們的設計有問題,是那位客戶有問題。趙姐,或者要讓你幫個忙問問那客人是否真的願意花錢做這個擺件,如果是,麻煩這位客人提供一些她認為是細致接吻的圖片給我們的設計師參考。”方澤文為這次會議做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