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ANDERW。”趙店長點了點頭:“我們會落實好確切的更改方案再聯係你們改圖。”

“OK,那會議到這裏結束,大家工作都忙,有空過來請兩位吃飯,我也想你們了。”方澤文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客套話。

“好,那再見,ANDERW。”關師傅和趙店長分別關掉了視訊電話。

“SUNNY,這次會議記錄你弄好之後發一份給我,把東西收一收。”方澤文交代完後繼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工作著。

“哦。”李晴天低頭收拾著文件和文具,曾傑先走了出去。

剛走出方澤文的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周珍寶又若有所思地走到了李晴天的身邊。

“晴天,我們是好姐妹嗎?”周珍寶的臉上盡是苦瓜的表情。

“嗯,幹嘛呢?”李晴天喝了一口水。

“就是那個……那個……”周珍寶支支吾吾地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玩弄著兩根手指頭。

“SUNNY,你給我進來一下。”方澤文突然拉開了門說了一句又迅速關上了。

“珍寶,有什麼事等下下班在說吧?”李晴天握著她的手背。

“嗯,那今晚下班和你吃飯,記得等我。”周珍寶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撒嬌地說。

“嗯嗯。”李晴天點了點頭:“今晚我是你的人啊。”

“SUNNY!”隔著門都能聽到方澤文略帶怒氣的鬼喊鬼叫。

“我先進去啊。”李晴天鬆開了握著周珍寶的手,起身敲了敲門進去了。

“你給我過來。”方澤文緊盯著屏幕對李晴天招了一下手。

“哦。”心知不妙的李晴天還是怯懦懦地走進了他的身旁。

“你看看你的部門文具費用統計表,怎麼這一列合計數和總的合計數不一樣?”方澤文滿臉的怒氣戳著屏幕說。

“那個……那個……我不小心複製錯了,我等下馬上弄好給你。”李晴天苦笑著說。

“不小心,不小心,你會不會不小心在吃飯的時候明明咽到了骨頭去看醫生的時候卻說我是不小心弄進去的?你說說看你都多大的人呢?又不是那些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毫無社會工作經驗,你快奔三了,好命的都已經當媽了,孩子可以打醬油呢。你平常很多事情做嗎?”方澤文像唐僧念經似的不溫不火地碎碎念著。

“嗯嗯。”一聽到他問自己平常是否很忙時,李晴天用力地點了點頭。

“就算你有再多的事情做,你也要細心啊。一個人做事做人都不心細,他一輩子就會走很多的彎路,做很多的無用功(以下省略1000字)……”方澤文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一直說一直說,李晴天看著牆壁上的鍾,這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我真的有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方澤文終於說完了最後一句,背靠在椅子上。

“ANDERW,喝水。”李晴天將桌子上的杯子遞給了他。

“咖啡。”方澤文頭痛地揉了揉額頭。

“好,馬上就到。”李晴天仿佛在大海裏抓住了一個救生圈一樣的感覺,拿起杯子快速地走了出去,深深地舒了口氣。

拿著杯子走進了茶水間,拿出他最喜歡的哥倫比亞咖啡豆。李晴天拿著魔豆機在慢慢地研磨著。等待著燒水開了又先倒些開水在銅壺裏降溫到70度,一邊磨著豆子一邊靠在門框上發著呆。

“喂!”一張寬厚的手掌突然拍了下李晴天的肩膀,李晴天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杜健。

“HI,晴天,好久不見了。”杜健拿著杯子去倒了一杯水。

和杜健自從那晚吃過晚飯後想想也確實是很久不見了:“是啊,杜健,我們都很久不見了。”話裏帶著一點無奈和酸溜溜的。

“有空多約約我出來吃飯嘛,能夠和美女吃飯是我的榮幸。”杜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我又不是美女。”突然的李晴天想起了方澤文說過自己充其量就是長得可愛些罷了,李晴天將磨好的咖啡粉倒進杯子裏。

“你覺得我怎麼樣?”杜健突然拋了這樣一句,李晴天的心咯噔了一下,咖啡粉撒落在桌子上。

“你……你很好啊……”李晴天故作鎮定地收拾著桌上的咖啡粉放在手心裏。

“那……你覺得我和周珍寶怎麼樣?”杜健試探性地問。

“杜健……那個方先生還等著我的咖啡,我先走。”李晴天顧不上方澤文教的所有衝咖啡的技巧了,直接將銅壺裏的水倒了進去,低著頭走進了方澤文的咖啡。

“ANDERW,你的咖啡。”李晴天放下了咖啡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