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來了,謝謝。”李晴天小聲地對服務員說,便往方澤文坐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SUNNY,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方澤文背靠在諾大舒適地沙發上。
“剛才有點塞車。”李晴天在電子版的菜單上按了一下摩卡咖啡的名字:“那我們開始吧。”
“哦,好的。”方澤文點了點頭。
“先要測試一下你的中文水平,你寫一下你的中文名字。”李晴天拿出手袋裏的筆記本和筆遞給他。
“我很久沒有寫過了。”方澤文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了幾畫。
看他寫完我便伸手拿回來看了看:“嗯,名字會寫了。”
“老師,我不是小孩子,名字我肯定會寫,我是想學一下中文的語句、理解的意思。因為我16歲就已經在國外半工讀的書,而且坦白說,我的小學到中學上課都是全英文教學,所以中文我會說,也會寫一點點,但都是很日常的語句。我想要學稍微深入一點的關於中文的東西。”方澤文交代清楚了自己的中文水平。
“OK,我懂了。”李晴天從手袋裏拿出了一本沈從文的《無從馴服的斑馬》放在桌子上。此時,服務員遞上了一杯香噴噴的摩卡咖啡,順便也我們點亮了一下那浮在玻璃缸水麵上的蠟燭。
“你先看看這本書,你看到不懂的你就說出來。”李晴天將書推到他的麵前。
借著有些昏暗的燭光,方澤文翻開了書認真讀了起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方澤文將書反過來,手指頭點著書本上的一句話問李晴天。
“看不清。”李晴天站了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坐在了他那張柔軟的沙發上,拿起了書看著他剛才點著的地方。
“這兩個字是師塾。”李晴天用手指點了點書麵上,隨意地將擋在眼邊的頭發挽在了耳後,露出了小巧玲瓏的耳朵。
燭光照在李晴天那雪白的凝脂上,一眨一眨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在隨意地上下擺動著,像是一隻隻翩翩飛舞的蝴蝶,方澤文的眼從原來的書頁上慢慢地轉移在李晴天那靈動的黑眸,再往下挪去,微微張開的小嘴巴:“師塾就是學校的意思,因為以前都沒有學校的,所以要讀書就得去師塾。”
在昏暗柔和的燭光下,方澤文盯著李晴天那精致小巧的嘴唇,心裏飄過了一絲悸動。他明白自己心裏的一丁點心動意味著什麼,大概也就是在咖啡廳這樣的環境下所造成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
“我覺得我們來錯地方了。”方澤文在李晴天的耳邊吐著屬於他的溫熱氣息。
“什麼意思?!”李晴天抬頭看著他,在蠟燭光微弱地照射下,他的臉顯得異常的冷峻,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氛在四周的空氣裏傳開並包圍著李晴天的身體。
“我覺得我們是在談戀愛而不是在學習。”方澤文冷不丁的語氣透露著他心底裏最真實的想法。
被他突然這樣爆了一句,李晴天的腦袋頓時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表情動作給他回應。
他的心和他的思維邏輯怎麼都是異於常人?
“SUNNY。”方澤文再次親聲地叫喚一下。
“哦。”李晴天回過了神看著那張在黑暗裏的勾勒出的臉部輪廓。
“我們走吧。”方澤文微微地彎下身,低著頭,伸出了他那修長的手指將李晴天另一邊的頭發也挽到耳後,唇靠在李晴天的耳垂邊上說:“不是情侶卻又霸著人家的資源感覺不是很好吧?”
從他那嘴裏吐出來的溫潤語氣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樣的咒語,混身上下無一不讓李晴天覺得一陣躁動。
“走吧。”方澤文拉著李晴天的手站了起來。
“咖啡還沒喝。”李晴天指了指桌上的那杯香噴噴的摩卡咖啡。
“打包!”方澤文伸出另一隻長臂拿起咖啡遞給了服務員。
隨著他的指領下,李晴天開著車來到了他的公寓樓下。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裏。
604房,他的腳步停在了這扇門前。揭開了右手邊的蓋子,熟練地輸入密碼。
“為什麼你用密碼鎖?”李晴天有些好奇地問。
“因為安全。”哐的一聲,門開了。
“為什麼?”
“你真是個好奇寶寶。”方澤文回過頭對著李晴天笑了笑:“鑰匙可以弄丟,但是密碼卻隻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