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前麵連著花鋪子,這鋪子的聲音還不錯,那每天嘩啦啦往裏流入的銀子,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著一家人舒適的生活。
楊雪梅見田珍珠和蕭大貴在爭執,她也不打擾,直接去了大廳和那個臥室看了看,家具什麼的都挺齊全。
她晃了一圈,嘴裏不由的嘀咕著,這麼小,就一個臥室,那他們來了,住哪裏呢?
這大廳倒是挺大的,可以用木板建一個房間出來,行吧,他們一家三口就暫時的委屈窩在這裏邊吧。
楊雪梅扭著不再纖細的腰肢過來,對著怒氣衝衝的蕭大貴道:“大貴啊,別和姐姐爭執了,我剛看了一下這大廳,還算寬敞,咱們可以隔間臥室出來,委屈一下以後就睡大廳吧。”
看她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田珍珠嘲諷的笑笑:“想住進來,做夢,離開家不聞不問的一年多,現在居然還有臉說要住這裏,可笑。”
蕭大貴被說的臉色一窘:“珍珠,我確實有難處,以前是我不對,以後咱們一大家子人就好好過日子吧。”
“一大家子人?我可不敢和你們沾上什麼關係。”田珍珠譏諷的笑:“你們不就是看著我如今過得還不錯,想過來不勞而獲。”
“不是這樣的。”蕭大貴臉色僵硬,一臉歉意的看著她。
田珍珠也不看他眼裏流露的複雜,其中就有一抹夾帶愛意的,早就是變了質的,又何必在這裏裝?
“不是這樣是哪樣?你不在家,離開了我們母子,我們照樣活的好好的。”
“田珍珠,你也太不厚道了,你現在是發達了,就想獨自享福,沒門。”楊雪梅忍不住的插嘴,見蕭大貴瞪了她一眼,她立馬住嘴。
蕭大貴臉色黑沉,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會村民在門口走動,不停的往這裏邊望。
“看來,還真是相公帶著二房過來,要一起享福了。”
“就是,吃苦的時候不在,享福倒是不請自來。”幾個路人議論紛紛。
蕭大貴白了楊雪梅一眼,板著臉訓道:“雪梅,就你沒大沒小的,亂說話,怎麼說,田珍珠也是大的,你理應聽她的,不能頂嘴。”
“是,相公教訓的是,是我錯了,我給姐姐道歉。”嘴角不情願的撇著,卻是一臉誠意的道歉,這表裏不如一的神態,看著讓人別扭。
蕭大貴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一臉歉意的看著田珍珠,柔聲道:“珍珠,雪梅都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對,我混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以後好好生活。”
“滾,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給我滾,這個家沒有你們的容身之所,都給我滾。”田珍珠見他們站在原地不動,氣的發抖。
“這是我家,我就要住在這。”好話說盡,這女人就是一根筋,蕭大貴也沒了耐心,直接撕破臉。
“滾,滾。”田珍珠如一頭發怒的母獅,誓死要維護自己的家園。
衝到門後,手腳利落的抄起來一把掃把,不客氣的往兩人身上招呼,將這兩人往外麵趕。
蕭大貴也開始火了,臉色鐵青道:“田珍珠,你長能耐了啊,連你男人都敢趕,你看看誰家的媳婦不是溫柔似水的,誰像你這般潑婦。”
“我呸,我潑婦都是拜你所賜,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東西,快滾。”
田珍珠不止敢了,還扯著嗓子對門外麵看熱鬧的鄰居吼道:
“大夥都看看了,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自稱是我相公,卻要在鎮上找個二房回來,欺負我們母子,不給我們母子吃穿,對我們母子百般苛刻,趕我出家門。
要不是我有好妯娌救濟,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大街的角落裏討飯了。他們倒好,現在見我這一年多的努力有成果,見我有點錢了,就要住進來享福,你們說說有沒有這個理?”
附近的鄰居還是了解田珍珠的為人,當然為她說話:“這男人也太不是人了,一看就是鄉裏人,家裏沒錢,還學著別人養二房,真不是東西。”
“就是啊,人家大房都已經獨立出來了,掙了多少錢和你何幹?”
“再說了,田珍珠不是有個兒子嗎?這兩母子平日裏開銷也是挺大的,哪能讓這對白眼狼享福呢?”
“都聽到了吧,蕭大貴,你的名聲早就壞透了,就算你現在跪在我麵前,我也不相信你能改邪歸正,快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滾。”
田珍珠推了他一把,在他晃神中,趕緊將院門關上,上了門栓還不夠,還把掃把撐住門栓,以防他們衝進來。
楊雪梅早就氣的臉抽筋,就想衝上前去理論一番:“好你個田珍珠,顛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冷血,你自私,你混賬,看我不踢開你這破門。”
“夠了。”蕭大貴臉黑的不能再黑:“算了,還鬧什麼鬧,趕緊走吧,你看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咱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咱們可是說好了,是來要錢的……”楊雪梅雖然不甘心,但是被蕭大貴一瞪,隻好有氣不敢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