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珠身形閃了閃,躲過他伸過來的爪子:“幹嘛?閃一邊去,你是誰啊,用不著你假好心。”
這沒良心的男人一年半沒出現,今天帶著這隻騷狐狸出現肯定不安好心,防著點總沒事,田珍珠斜眼看著他們,一臉戒備。
“哎呦,姐姐,你可別見外,都是一家人,理應幫忙的。”
楊雪梅瞅著菜籃子一眼道:“珍珠姐,你這菜色可真豐富,瞧瞧一年多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楊雪梅看著這個黃臉婆居然像少女回春了一般,無論從身段,還是臉蛋,比之前漂亮了不少,她以為離開了蕭大貴的糟糠之妻,一定會獲得慘淡無比,結果……
“嗬,好狗不擋道,閃開,我要進門了。”田珍珠白了她一眼,見她委屈的退到一邊,就趕緊將門鎖打開,人就快速進了院子。
“,你們就別進來了,我沒空招待你們。”田珍珠將門彭的一聲關了。
她這會趕緊叫醒小寶起來,洗漱一番,又讓孩子吃了早點,就趕緊火急火燎的送孩子上學去了。
見田珍珠一早上都匆匆忙忙的,就像打仗似的,退到一邊牆角的蕭大貴心裏很不是滋味,當他看著那個小男娃背著小布包,興高采烈的牽著田珍珠的手時,他眼眶酸酸的。
小寶都這麼高這麼大了,他這是多久沒回家看看了,這些年他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他這會陷入無限的內疚中,就見楊雪梅懷中的女嬰哇哇的哭泣。
“吵死了,哭什麼哭,賠錢貨,你快哄哄,這哭的人心煩。”
蕭大貴骨子裏可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眼看著楊雪梅這朵鮮花在生了孩子之後就枯萎了。
那原本細如楊柳枝的腰粗壯了好幾圈,肚子上的肉一圈一圈的,看著人倒了胃口。
“你吼什麼吼,孩子還那麼小,她懂什麼?還不是你這個當爹的沒用,家裏夥食那麼差,也不想辦法改善改善。
我吃不好睡不穩的,我沒奶水,孩子也跟著挨餓,我這苦命的孩子唉,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楊雪梅扯著嗓子委屈的哭,這日子苦的她過怕了。
自從她生了孩子,娘家人也不願意救濟她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的日子過的別提多艱難了。
蕭大貴被她這一通抱怨氣的直捶牆,一想到這是事實,又不好發作,隻是一個勁的恨自己無能,使命的捶牆,直到拳頭一片鮮血蔓延,也不覺得生疼。
楊雪梅叫了一聲,衝上去一手握著他的拳頭,一手費力的抱著孩子。
聲音軟綿綿道:“大貴,你可別這麼糟蹋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你看你珍珠姐,如今過得這麼好,你和她可是夫妻,理應享受這一切?”
蕭大貴自從上次在賭坊抽老千的事一出,這鎮裏就沒人敢用他。
他心高氣傲又不肯下地種菜,隻能擺了一個雜貨攤位養家糊口,為了養家,他不惜將丟棄多年的小木活,重新撿起來。
由於多年沒做過木活,手藝生疏,再加上左胳膊還不靈活,做的東西並不好,也賣不出幾個錢,再加上還欠蕭亦明一大筆巨款,也沒錢還上,這日子過得苦巴巴的。
這楊雪梅家裏的條件原本就還可以,起初還靠著娘家的生活時不時的救濟一下,時間長了,娘家人也難免甩臉子看了。
這一家三口都要張嘴吃飯,可把蕭大貴愁的老了好幾圈,這段時間白發都長了不少,他現在能厚著臉皮回來找田珍珠,和楊雪梅的教唆是分不開的。
“你知道的,珍珠這對母子,也不容易。這一年多,我硬是沒回來看過他們一眼,也都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又眼巴巴的貼上來,人家不一定能待見我們。”蕭大貴說的底氣不足。
“大貴,這珍珠姐,以前不是挺愛你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隻要你再哄哄她,時間久了,心一軟,她就一定會讓我們進門的。你放心,我以後保證和她和睦相處,絕不起衝突。”楊雪梅開始灌蜜水。
隻要能跟著田珍珠,那他們以後就能過上不勞而獲的好日子了。
再說都是夫妻,憑什麼不給進門,這去哪說都沒有理。
蕭大貴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好吃懶做,就知道惦記這事。”
“大貴,咱們可真是好久沒吃頓好的了,這不也是沒辦法嗎?”
兩人在門口聊得熱鬧,送完小寶回來的田珍珠一看,這兩人居然還在她家門口,還聊得歡快,還真當這是他們的地盤了。
“我說你們怎麼還不走呢?”田珍珠遠遠走過來,扯著大嗓門就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