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鋪子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生意更加火爆,因此羅蔓蔓也對她能力認可,開始對她刮目相看。
一年後,田珍珠收獲了很多珍貴的東西,鋪子裏夥計對她的愛戴,待人處事的經驗增長,更讓她驚喜的是,她潛在的骨子裏居然有生意腦子。
羅蔓蔓破天荒的讓她獨立出來,讓她開了一家花鋪子和當線鞋鋪子分店的掌櫃,這小花鋪子不大,卻足夠她們母子一年生活的富裕。
田珍珠暫時還買不起鎮上的房子,這鋪子也是租的,連著後院帶著一個小客廳,一個廚房和一個小臥室,雖然小,但對母子兩人來說,足夠了。
花鋪子的生意不錯,她忙不過來,就請了個夥計幫忙。
飯後,田珍珠將廚房收拾了一番,等她出來時,發現小寶沒有去午睡,一雙小手拿著她平時算賬用的毛筆和宣紙,在上麵寫寫畫畫的。
田珍珠沒有打擾,腳步放的很輕,慢慢走進一看才發現兒子是在照著一本字帖在寫字。
她突然想起小寶很喜歡讀書學字,總喜歡拿著一本小破書,問她這個字怎麼念,那個字怎麼讀的?
小寶一抬頭就看見田珍珠在背後偷看她,小臉一紅,連忙將東西收起來,像做錯事一樣的低著頭,茸拉著腦袋不敢抬眼看她。
田珍珠笑了笑,指了指桌上還未幹透的字跡說道:“寫的不錯,比上次進步很多。”
小寶一聽這誇獎,瞬間頭也不低了,仰著腦袋高興的問:“真的?”
“當然了,小寶最是聰明,既然小寶喜歡讀書看字,那娘早點送你去學堂好不?”
小寶四歲半,一般的孩子都是六歲送去學堂的,年紀小的,教書先生怕資曆不夠一般不收。
不過看小寶的底子不錯,看來不成問題了,這樣也好,小寶去了學堂,她不僅人輕鬆了,更是無後顧之憂。
小寶一聽可以去學堂,眼睛發亮,隨即想到什麼,眼神暗淡,搖頭道:“可是,娘還欠著嬸嬸錢呢?怕是沒多餘的錢送小寶去學堂了。”
田珍珠看著孩子這麼懂事,有種想落淚的衝動,摸了摸他的腦門,破涕為笑道:“這錢的事情,還有你爹,娘隻是幫忙還一小部分,放心去學堂吧,娘有銀子。”
她隻是幫忙還了兩百兩銀子,算是仁至義盡了,多餘的可是蕭大貴的事。
小寶一聽到可以上學堂,高興的直拍手,想到蕭大貴一年多沒見到了,又忍不住的要問:“娘,一年多了,爹怎麼都不來看我們?是不是把我們給忘記了?”
“小寶想爹了嗎?”田珍珠這一年半雖然過得苦,可爭氣的沒去想那個臭男人。
蕭大貴都有意疏遠她,跟著楊雪梅那個賤人逍遙快活了,她又何必作賤自己,去想這對賤人。
她同意羅蔓蔓的觀點,女人離開男人照樣可以活的很好。
小寶卻是摟著田珍珠的脖子,乖巧的坐在她腿上,搖搖頭道:“不想,我隻要娘親就可以了。”
看著孩子懂事乖巧的模樣,田珍珠覺得這些年的辛苦一切都值了。
最讓她揚眉吐氣的是,當她活的有滋有味時,蕭大貴卻是領著一個麵色憔悴,懷抱幾個月大的嬰兒的女人過來堵上了家門口。
“你們誰啊,怎麼站在我家門口?”田珍珠挎著菜籃子,語氣驚訝。
她剛從鎮上買了早點和蔬菜回來,卻不想剛要進院門,就見一男一女堵在院門口,那神情焦慮的模樣,像是等候多時了。
田珍珠湊近一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多不見的蕭大貴和他的二房楊雪梅。
蕭大貴千方百計的打聽到田珍珠目前的生活狀況,他這一年日子過得苦哈哈的,卻不想眼前這個穿著上好麵料衣服,一臉膚色細滑,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居然就是他那個糟糠之妻。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要不是從村民口中得知田珍珠的近況,還不知道這女人如今過的這麼好,這蕭亦明居然救濟這個外人,也不願意救濟他這個親哥,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守在我家門口作甚?”田珍珠手裏拎的菜籃子,籃子裏裝有豬肉,蔬菜,水果,還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以及熱乎乎的豆漿和包子。
“珍珠,你回來了,你看你大清早的就出去買菜了,辛苦了,這籃子好多東西,很重吧,來,我幫你提進去。”蕭大貴掐媚著一張臉,殷勤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