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田珍珠端著木盆從溪邊洗衣回來,回到家,遠遠就看到羅蔓蔓蹲在地上在哄著一個哇哇哭泣的小孩。
猛的一看那不是小寶嗎?立馬護短的衝上去:“羅蔓蔓,你在幹什麼?”
那警告的一聲大喊,嚇的正哭的起勁的小寶一下禁聲了。
田珍珠也不理他們,忙放下手中的洗衣盆,將坐在地上的小寶拉起來,問道:“好好的怎麼哭了?說,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她眯著眼睛掃了羅蔓蔓一眼,眼裏帶著一絲寒意:“羅蔓蔓,你這麼大的人欺負小孩子,說出去不怕丟人嗎?”
“田珍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別什麼都沒看到就胡說八道。”羅蔓蔓聲音冷淡的凍死人,讓人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有什麼好問的,你們都欺負我們母子,那賤貨也是,經常趁我不在家,偷偷的掐小寶,回頭看到蕭大貴,又跟沒事人一樣的黏上去。”田珍珠語氣憤怒。
“嗬……”羅蔓蔓嘴角勾起一陣輕笑:“那是你自己沒用,之前在家裏那麼橫,那種氣魄都去哪了?你自私又善妒,又不給自家男人麵子,整日裏絮絮叨叨,誰受的了你,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作的。”
羅蔓蔓也不客氣的直衝她的死穴揉去,恰巧打中她的七寸,讓她一張憔悴的臉刹那蒼白:“你……”
見兩人就要吵起來,小寶戰戰兢兢的扯了扯田珍珠的衣袖,小聲道:“娘,嬸嬸沒有欺負我,她很疼小寶,還給小寶帶吃的,嗚嗚嗚……”
“行了,田珍珠,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看在同樣是母親的份上,我才關照了一下小寶,你可別逮住誰就咬誰。”
她臉色沉了下來:“你……”
小寶見田珍珠又快要發火,立馬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羅蔓蔓:“嬸嬸,我在家裏待著害怕,我也想去鎮上,我想和小瑞瑞一起玩。”
說著就去抓小瑞瑞的手心,小瑞瑞可能是他撓著手心抓癢了,咧嘴著咯咯的笑了。
看著小寶紅通通的眼睛,田珍珠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你這傻孩子,是咋回事,老是胳膊往外拐,我真是白帶你了。老娘要不是為了你,早就跑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行了,田珍珠,你看你這原本乖巧懂事的孩子,讓你們兩夫妻刺激的什麼樣了。既然蕭大貴已經那樣了,好好照顧孩子才是真的。”
羅蔓蔓又摸了摸小寶的腦袋,塞給他一些碎銀:“小寶,在家乖乖聽你娘的話,等你長大些,可以來鎮上找小瑞瑞玩。”
她已經意識到這孩子已經有孤僻的趨勢了,田珍珠再不好好開導,還是這麼由著孩子,以後變成自閉症可有他們哭的。
田珍珠愣愣的看著她,臉色複雜了幾分,她壓下心裏的心酸,有幾分看不懂:“羅蔓蔓,你這什麼意思,我們不要你的施舍。”
羅蔓蔓此刻已經站起來,抱著孩子就要上馬車,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你有這個功夫扭曲別人的好意,不如好好陪陪孩子,相公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再沒個孩子陪在身邊,以後有你哭的。女人不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了,至少你還有孩子。”
馬車在鄉村的小道緩緩的行駛,帶起了一地塵土飛揚。
田珍珠愣愣的看著馬車離去,又想起羅蔓蔓說的話,不無道理,又看了一眼呆滯的小寶,心裏僅剩不多的母愛被激發出來。
羅蔓蔓說的對,蕭大貴已經變心了,她不應該在這上麵糾纏,好好的撫養小寶長大才對。
她柔聲哄著小寶,細聲細語的喂小寶吃糖果,見小家夥終於眉開眼笑,親昵的喊著娘跟在她身後,就覺得滿足。
或許她該好好的換一種活法了,這麼一直折騰好累。
田珍珠牽著小寶的小手,端著木盆回到院裏,就看見楊雪梅在她屋裏翻著東西。
心裏的火苗一下子騰的上來了,她憤怒的走過去,黑著臉問道:“你在我房間翻什麼呢?”
這蕭大貴的家裏可真窮啊,她在鎮上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無論吃的穿的都是頂好的。
聽說蕭大貴最近手頭緊,賭場生意下滑,這吃的穿的明顯沒以前大方了,她這才搜一下田珍珠的屋裏,看著黃臉婆可否存有私房錢。
就算被當麵抓住,楊雪梅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她扭著細腰,一張精致的小臉滿是挑釁:“呦,姐姐回來了,這麼快就洗好衣服了,還真是越來越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