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岔開話題,說,你來屋裏翻什麼東西來了。”現在家裏有兩間臥室,田珍珠帶著小寶睡,而蕭大貴則是一直宿在楊雪梅的屋裏。
兩人夜夜在炕上高歌,那不要臉的賤貨,在炕上叫的可大聲了,生怕不知道被人弄似的。
一想到之前對她惟命是從的蕭大貴,如今領個女人回家,這麼對待她,她就覺得一陣心寒。
還是羅蔓蔓說的對,女人不能單單隻靠男人,這樣不僅沒尊嚴,還害了孩子。
“呦,姐姐這話說的,你和大貴是夫妻,你的房間不就是他的房間,既然是他的房間,我為什麼去不得,翻不得。
再說了,大貴那麼疼我,別說是翻了你的屋子,就算把你屋子拆了,他也不會說我什麼。”楊雪梅扭著細腰,把玩著精心描繪的指甲。
田珍珠被她的話給膈應到了,換成以前她早就衝上去,和這女人打成一團。
她深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在沒有存夠私房錢之前,她一定要沉住氣。
她牽著小寶的手去了屋裏,見並沒有少什麼東西,側頭瞥了她一眼:
“妹妹說的對,不過,我家小寶可喜歡小動物了,以後我在房間裏要是養一些狗啊,貓啊,你千萬不要被嚇到。”
她可是清楚這女人別看著挺橫的,就是怕一些貓貓狗狗。
“你……”楊雪梅一臉顫抖,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轉了性子,見沒討好好處,踢到了鐵板,氣衝衝的出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看到你這個黃臉婆就煩,我去鎮上和大貴住幾天,哼……”
見那女人氣衝衝的回房收拾包袱,田珍珠也不惱,滾吧滾吧,都別在家裏頭,她好眼不見心為淨。
“滾了更好,有種你別回來,哼……”田珍珠看著那消失在院門外的倩影,心想著自己原來也有這麼冷靜的時候。
之前都被這對狗男女給氣傻了,以後好好對待孩子才是真的。
這楊雪梅嬌氣的很,在家什麼都不幹,跟個姑奶奶一樣讓她伺候,早就受不了她了。
哼……她到不怕她去蕭大貴那裏告狀,大不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就怕到時候蕭大貴和她搶孩子,她這才忍氣吞聲。
唉,想起死去的蕭亦明,田珍珠想想還是蕭亦明好,都是一母生的,性格咋差那麼大。
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之前她那麼壞,這下真是壞人有惡人磨了,這都是報應啊。
楊雪梅出了村口就包了一輛牛車去了鎮上,她駕輕就熟的去了蕭大貴所在的賭場後院。
她將包袱丟屋裏,就見院子裏發愁的蕭大貴看見她來了,楞了一下後,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楊雪梅很會察言觀色,見蕭大貴心情不好,也不敢撒潑,隻得扭著細腰過去,環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大貴,怎麼了,剛挨老板罵了嗎?臉色這麼衝,虧我在村裏一直不放心你,一路坐著牛車顛簸著過來,你就給我臉色看。
你們兩夫妻都是極品,在家她欺負我,在這你也欺負我,我……既然都不喜歡我,我幹脆走了算了。”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又不是故意對你凶的。”蕭大貴最受不了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抓著她的玉手一攬,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哄道。
“這還差不多。”楊雪梅嗔了他一眼。
“你說田珍珠在家裏對你怎麼了?我不在家就幾天,你們怎麼就不好好相處?老是這樣鬧,讓村裏人看笑話。我是個男人,可是要麵子的。”蕭大貴蹙眉。
楊雪梅用手去撫平他眉宇間的皺褶,嗲聲嗲氣道:“知道了,大貴,我會好好和姐姐相處的,不讓你操心。不過,姐姐太小心眼了,容不下去我,看你不在,總是找我麻煩……”
她可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喋喋不休的說一大堆,話說到一半適而可止就成,蕭大貴現在這麼討厭田珍珠,她又怎麼可能忘了添油加醋。
蕭大貴鐵青著臉,心自然是向著這個小妖精的:“別理她,那黃臉婆要是繼續無理取鬧,改天惹惱了我,一腳踹了她。”
楊雪梅見他這麼說,臉上一喜,又試探問道:“那小寶怎麼辦?他畢竟是你的骨肉,如果你們要是過不下去了……”
蕭大貴鼻子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小寶是我的孩子,是蕭家的子孫,我當然要。”
聽到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話,楊雪梅神情一冷,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看來她得努力生個娃了,不然在蕭家的地位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