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賭氣道。
“之前的那個媳婦和離了也罷,但這個我自然是看不上眼。要是她懷的是杜家的骨肉可以留下來,但休想入族譜。如果不是杜家的種,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杜老爺使勁的拿拐杖敲了敲地,眼底閃爍著狠辣,看的杜大娘一陣心驚。
“好,那就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不過休想指望我照顧她,哼……”
有了身孕也沒什麼了不起,杜大娘是絕壁不照顧她的。
接著她又是罵聲不斷,吵得屋裏的人根本沒法睡覺。
這時候,隔壁有人叫罵:“我說隔壁那啥新搬來的鄰居,能消停會嗎?
這才來幾天啊,天天這麼吵鬧,要讓不讓人睡覺了。
再廢話,我就報官了,讓你們去牢裏待一陣子,真是一天到晚不消停。
鄉巴佬,擾人清夢。”
杜大爺氣的胡子都翹了翹,這隔壁鄰居也是個不好相處的主。
要不是杜大娘攔著他進屋,他還真相和隔壁理論幾句。
這都什麼世道……
石龍鎮裏,寂靜的夜裏,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在線鞋鋪子門口晃了晃。
那雙詭異的眼睛賊賊的笑著,他眯著眼睛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圍,見打更的人喊了一句:“三更天了,小心火燭。”敲著鑼鼓走遠了。
他趕緊拿出懷中的工具,啪嗒一聲打開店鋪的大門,再躡手捏腳的進屋去。
微弱的火折子亮起,羅大牛慌張的打量著偌大的店鋪,嘴裏小聲嘀咕。
“鋪子弄的這麼大,錢掙了這麼多,都不曉得孝敬娘家,真是不孝子孫,他過來拿點妹妹的銀子,就當孝禮錢,這不算過分吧?”
這麼想著,羅大牛的膽子大了起來,瞄了一下周圍,目光鎖定在鋪子中央的一個收款櫃台,他忙奔過去邊摸索。
再次動用手裏的工具,哐當一聲打開了那把小鎖,在抽屜裏翻找了起來。
抽屜裏除了幾本賬本後,就是一堆的碎銀和銅板,羅大牛嘩啦啦的抓起放在腰間的布袋裏。
“奶奶的,真晦氣,才這麼點錢,一看就是找零用的零錢,那每天賣的銀錢放哪了?”
羅大牛低罵了一聲,繼續在鋪子裏翻找:“到底藏哪裏了呢?一天少說也有幾十兩銀子吧。”
這生意火爆的他又不是沒看到過。
東翻西找,羅大牛把架子上的線鞋都翻得亂七八糟。
結果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一條凳子,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
“誰?”輪流在鋪子二樓守夜的下人聽到這聲音,忙翻身而起,利索的套了件外套,拿了盞油燈就跑了下來。
見黑暗中有亮光和人影一閃而過,忙瞪大眼睛,扯著嗓子喊道:“李管事,不好了,鋪子裏進賊了,快來抓賊啊。”
他抓過門邊的掃把下了樓,衝著黑暗中的人就是一陣猛打,那小偷發出無比淒慘的慘叫聲。
後院住的幾個下人全都驚醒了,紛紛穿衣開門,拿著油燈,扁擔,衝出來。
“賊人在哪?”李管事手中拿了根木棍,黑著臉四處張望。
如今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銀錢他都是當天存到錢莊裏去的,就怕的是遭賊人惦記。
想不到他這一舉動到是很有先見之明。
“李管事,黑影在那呢?櫃台邊。”那人高喊一聲,就見李管事二話不說的,就舉著棍子衝上去,往那道黑影上一陣猛打。
劈裏啪啦,皮肉和木棍合奏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
下人們趕緊將屋裏的油燈都拿過來,算是看清楚了地上被打得抱頭慘叫的賊。
“李管事,打的好,打死他,這賊人真是大膽,居然敢來鋪子裏偷東西。”觀看的下人們都在握拳呐喊。
“哎呦……疼死我了,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亂打人?”羅大牛疼的在地上打滾嗷嗷直叫。
“我管你是誰?居然來鋪子裏偷東西,膽子可真大。”李管事吼道。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羅蔓蔓的親大哥,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家夥,等會我跟妹妹告狀,一個個都讓你們滾蛋。”
羅大牛揉了揉被扁擔打的背,咧嘴嘴大言不慚的痛呼道。
“李管事,好像真是東家夫人的兄長?小的之前看到他和夫人說過話。”另一個下人聲音弱弱的說道。
“夫人怎麼會有這種賊人哥哥,你莫不是看錯了。”一個穿著白色寢衣的姑娘明顯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