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有一腿的?你是故意叫三姑過來的,還讓他們在整個村裏臭名遠揚是嗎?”
他這麼直接的問出來,讓羅蔓蔓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手從他溫熱的手掌心抽出來:“是的,我早就發現了,是我讓李芯去盯著他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心機?”
蕭亦明苦笑了一下,大手強拽住她柔軟的小手,緊抓著不放:
“這是他們活該,是他們做出傷風敗俗的事,還想拖媳婦下水。
再說他們兩家的人都有在作坊做工,不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這是他們自作孽的下場。”
她緊張的神色這才鬆懈下來:“人不犯我就好,不然我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蕭亦明握著她的小手緊了緊:“媳婦,我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蕭家。我會強大起來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她動容:“亦明,你對我真好。”
“傻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他醇厚的嗓音如美酒醞釀在空氣當中,讓她喝著微醉。
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從前的羅蔓蔓還是變美後的羅蔓蔓,他都愛的無法自拔。
或許他最愛的是媳婦的內心,而不是她美麗的外表。
兩人回到蕭家之後,院子裏飄散著飯菜香,而李芯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的,看著兩人過來,立馬迎接。
“老爺,夫人,回來了。”
“恩。”
“恩,可以吃飯了,老爺和夫人快洗洗手,進屋吧。”李芯很是動作麻利的打了一盆水過來。
“我來吧。”蕭亦明好看的眸子笑了笑。
接過那木盆放在一張凳子上,握過羅蔓蔓的手放水裏細膩的揉搓:“媳婦,我幫你洗手。”
羅蔓蔓嘴角抽了抽,她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搞的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李芯則是在旁邊嗬嗬的笑:“老爺對夫人真好,讓我看了真是羨慕。”
“別羨慕了,等你再過一兩年,我會為你物色個如意郎君的。”
羅蔓蔓笑著打趣,就見李芯臉色一僵:“我……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輩子陪在夫人身邊。”
如果嫁的相公像王二狗這般窩囊,又或者是像杜大壯那般被美色誘惑,那她還不如不嫁呢?
羅蔓蔓自然曉得她在想什麼?這丫頭還單純,什麼想法都明白的寫在臉上。
“你放心,不好的人我是不會給你安排的。”
“夫人,你,你越說越離譜了,我不理了你。”李芯羞怯的捂臉跑進屋裏了。
如果能像蕭亦明這麼好的男人,她當然願意嫁了。
關鍵這樣的男人快絕種了吧,就算有的話,又能看上她嗎?
夫人對她這麼好,她還真不舍得嫁人呢?
屋子裏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隔壁的舊房子蕭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隻見蕭大貴拿著把舊斧子,在院子裏費力的劈著幹柴。
田珍珠不情不願的在灶台邊忙碌,時不時的回首看了他一眼。
“大貴,別劈柴了,快來幫我燒火。”她抹了抹汗珠,這油煙熏的她夠嗆。
這樣長期下去,她用不了多久就成了黃臉婆吧?
她才不要呢?她才18呢?天天敷敷美白泥,將肌膚保養的水嫩嫩。
該死的,這種家務活也要她親自幹,要是像羅蔓蔓那樣,有個貼身的丫鬟隨身侍候著,家務活不用幹,那該多爽。
“你自己想辦法,我這還沒劈完。”蕭大貴語氣冷冷。
“嘿,我說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我還叫不動你了。蕭大貴,你立馬進來給我燒火。”
田珍珠拿著鍋鏟晃了晃,厲聲道。
蕭大貴還想說什麼,見田珍珠板著一張臉,也就索性不說了,丟下手中的斧頭,去了廚房幫忙。
“這還差不多。”田珍珠滿意的炒著菜,有人燒火,她不用跑來跑去,自然更加利索。
她想起今個秋菊走的時候看她的那種眼神,不由的說道:
“大貴,你說秋家對咱們是不是有意見了,還有那秋菊今個是什麼意思,走的時候,我好心和她打招呼,結果她讓車夫揮著馬鞭加快馬車,甩了我一地灰塵。”
蕭大貴黑著臉,往灶洞裏放柴火:
“她之前不是出高價,讓咱們去作坊裏偷製作工藝嗎?現在咱們無功而返,你還能指望她給你什麼好臉色。”
“大貴,話可不能這麼說,她以為她是誰?秋家不是之前窮的響叮當嗎?她憑什麼給我擺臉色?”
“就憑她現在嫁了個有錢人家,真是一人得道全家升天,所以在村子裏走路都橫起來了,你沒看到平時秋大娘有多得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