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樣反反複複地有意思嗎?

在他拒絕的第二天她就已經把資料還給老師了,那麼搶手的名額,估計現在早就被別的同學搶走了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可笑的傻瓜,被人玩弄在掌心,他想要她哭就要她哭,他想讓她笑她就得笑,拜托,她不是木偶,她也有靈魂!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忽然像豎起了全身刺的刺蝟,冷冷地將自己保護起來,看向他的眼神裏更是多了些冷漠,

“莊時離,不用你假惺惺,也不需要你的憐憫,不去留學,死不了人,可是你這樣折磨我,或許會死人的!”

“你說什麼?”

他的語氣頓時沉了下來,渾身迸發出洶湧的怒意,該死的女人竟然說他在假惺惺?

假惺惺有他對她這麼用心的嗎?假惺惺有像他那樣給她精心準備生日的嗎?假惺惺是像他這樣將她保護地滴水不漏的嗎?

他直接快要被她的話嗆死,邁步上前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你說我假惺惺,可憐你?”

她沒有說話,隻是倔強地揚起臉與他對視,無聲地宣布著她的答案。

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示著他的怒意有多大,大手一揮,他拽著她就將她甩向了大床,然後邊抬手解著自己的衣衫,

“林秋葉,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假惺惺!”

秋葉被他甩到在大床上,默默閉上了眼,將那一層水意遮擋在眼皮底下,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沒完沒了的身體折磨,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獲得征服的快,感。

他健碩的身軀以絕對強悍的姿勢壓倒在她身上。

她除了緊閉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之外別無他法,他低聲呢喃,“我的秋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多久!”

他吻她,一滴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的一僵。

然而下一秒,他卻低頭吻掉了她眼角的那滴淚水,然後又似懲罰似地將她吻得更深,就在她絕望的以為自己快要淪陷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在靜謐的室內顯得異常刺耳。

秋葉睜開眼,大眼裏一片淚眼模糊,她哭著猛地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拿過自己的手機衝出了臥室。

上麵的來電顯示差點讓她昏厥,竟然是她的輔導員!

她瞥了一眼從臥室裏跟出來的莊時離,戰戰兢兢接起了電話,

“老師,您好!”

輔導員語重心長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秋葉啊,是這樣的,明天這個資料我就打算上報了,院裏雖然又重新推薦了一個學生,可是我還是不甘心你就這樣放棄……”

“不好意思老師,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我選擇去虛國留學!”

秋葉握著話筒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堅定地說道。

現在這算什麼?算是上帝對她的眷顧嗎?在她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他們卻都一個個來給她希望,上帝,我很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是在憐憫我?還是在折磨我?

從這裏到虛國,坐飛機的話要兩三個小時,那麼也就意味著她周末兩天都花費在路上了。但她選擇答應他這個條件,即使來回奔波再累她也會做到。

“真的嗎?秋葉?”

那端的輔導員嗬嗬輕笑了起來,

“那我再給你打印一份資料,你明天一個早來辦公室填一下吧!”

“好的,謝謝您老師!”

秋葉禮貌地掛斷電話,就見他正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坐著,神色複雜地盯著她看。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怎麼看到那人向來孤傲冷漠的臉上,有著隱隱約約的不舍,還有哀傷?

她緩緩邁步朝他走了過去,然後在他麵前站定,第一次從這個角度俯視他,忽然覺得他五官的輪廓異常鮮明,仿佛像被精心雕琢過似的。

“謝謝!”

她別扭地開了口,她承認她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但說謝謝乃是最基本的禮儀。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再次轉身離去。剩下秋葉一個人愣愣站在那裏,瞪著那個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所措。

他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