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感覺不一樣。契婚是從美國興起的,一些人嚐試一段時間後對契婚逐漸沒了新鮮感,倒不如傳統婚姻更自由,這是因為碰撞出愛的火花,是沒有時間和地點限製的。近在眼前不能,偏偏走到天涯海角就碰撞出來了。比如咱們倆,誰能想到是在珠峰的小旅館……”
“你,……你不要再提那一次,我想忘掉它。”
“希琴,你是愛我的,你的眼睛告訴了我。”圖逗斯的手又伸了過來。
“哎,對了,你還要不要我幫你找那兩位姑娘?”希琴突然轉移了話題。
“要哇!”
“她們是什麼樣子,你還沒告訴我呢?”
“最明顯的特徵是她們的頭發顏色,妹妹是孔雀藍發,姊姊是翡翠綠發。父親這麼說的。”
“一個孔雀藍發一個翡翠綠發?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明顯的地方,比如說臉上有顆美人痣了什麼的?”
“沒有了,父親沒有告訴我其它有什麼,他說他僅僅知道這一特徵。”
“這就不好找了,街上藍發和綠發的女孩多的是,我們仙桃就有……”
“你說什麼?你們仙桃有藍發和綠發的女孩?”
“當然啦,有好幾個呢,我的學員中也有。”
“她們是自然生長出來的,還是人工染的?”
“這怎麼能知道?”
“是不是單親族,應該知道吧?”
“目前還沒有聽說誰是單親族,有一個新來的,倒是一頭孔雀藍發,這樣,我回去問一問再告訴你。”
這時,優美的旋律戛然而止,大廳裏回蕩起熱烈地掌聲,各包廂的賓客們也都站了起來。緊接著,那些歡蹦的巴蕾舞小天鵝們輕點著腳尖,彎下身子謝幕了。
希琴也站起來鼓掌,然後挎上她的小包,拿出就要離開的樣子。
“圖逗斯先生,我先走一步。”
希琴嘴裏說,人卻站著不動。
“不,希琴,咱們一塊走。”
圖逗斯也起來,舉起另一隻手招來了侍應小姐,要了帳單,在出口處結完,便與希琴一塊兒下樓了。
出來天鵝湖酒家,已是星空眨眼的黑夜。
剛來到這裏時滿眼的翠綠不見了,伴隨著陣陣清沁涼爽的風,飄來了山林特有的野生植物氣息。往遠處看,妙峰山半山腰間的別墅,也星星點點閃爍著微弱光亮。
“希琴,這兒的環境多麼幽靜,除了能聽到小鳥的叫聲,沒有一絲其它聲音,咱們是不是享受一下這裏的夜色啊?”
鑽進自助車,圖逗斯把希琴擁在懷裏。沒等希琴同意,就掀動按鈕發動車子,拐上了去山裏的路。
或許是夜幕屏蔽,或許是車子裏就她們兩人,希琴被圖逗斯擁抱,她在他的懷裏沒有一點反抗。
“我要回去的,你……你怎麼?”
圖逗斯掀下按健時,希琴剛才注意到了,她沒有製止他。車子上了路馳了一會兒,她才故作驚訝。可是,她的聲音那麼軟弱無力,她自己也清楚,演給圖逗斯看的戲實在太拙劣了。
“哎,對了,上次匆匆忙忙忘記問你,剛剛聽你說你父親是一位基因專家,你的那個蝴蝶雙飛,是你父親製造的?”
“怎麼是製造?它是真正的原裝。”
希琴對他父親如此對待親生兒子的做法十分不理解。
“你父親怎麼能在自己兒子身上做試驗呀?”
“我不怨恨他。父親是搞基因的,研究成果是他最大的追求。他不可能在其他男人身體上做試驗,隻好用自己的兒子。現在想起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當時年輕,新鮮好奇的幻想一衝動就幹出來了。”
“那麼,究竟是在什麼時候?”
“十二歲那年,也就是從上海回到美國不久。”
“他怎麼這樣對待兒子?!”
“……”
圖逗斯掀下扭,調整了路線,自助車便鑽進了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