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和京巴犬的主人剛要說話,就聽見朱女士的喊聲。我抬頭看了一眼,見朱女士在二樓的窗戶探出來個頭,問我有沒有找到皮包。
我回答朱女士找到了,京巴犬的主人頓時就要去找朱女士算賬。我見問不出什麼了,隻好無奈作罷,和京巴犬主人一起上了二樓。
京巴犬主人不敢進屋,讓朱女士和她出來說。朱女士先是給京巴犬主人道歉,接著就讓京巴犬主人先去找京巴犬,要是找到了也就不用賠錢了。京巴犬主人很不高興,說找到了也得賠錢,都咬成那樣了肯定會生病,到時候還要打針抹藥。
“那點傷用不著抹藥,我賣狗那麼多年這點還能不懂麼?”朱女士說。
京巴犬主人不樂意的說:你們那是賣狗肉,我家的京巴犬能和你們那些狗比嗎?我家的京巴犬每月都要打疫苗,一次疫苗都有你半隻狗肉貴,能在一起相提並論嗎?
朱女士臉色有些難看,我連忙從中勸解,對京巴犬主人說:“你先去找你家狗,找到以後看看傷勢怎麼樣,先送去寵物店看病,看好以後讓寵物店醫生給你開個收據,到時候來找朱大姐報銷。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就讓朱大姐賠給你京巴犬的錢。”
我自認為這個要求很合理,京巴犬主人也答應下來去找狗,可送走京巴犬主人後朱女士卻很不滿意的說:你怎麼替著外人說話?
“你老公咬傷人家的狗肯定要賠錢啊,如果人家的狗咬傷你老公你要不要讓他們賠錢?”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朱女士不以為然:“狗能和人比嗎?”
“狗是生命體人也是生命體,都有靈魂在,怎麼就不能相提並論了?”我反問。朱女士撇了撇嘴,嘟囔著說:“就算找不到我也不賠給她錢,頂多給她點狗肉。”
我心想人家那麼喜歡狗,你賠個人狗肉,人肯定不樂意。
朱女士岔開話題說起了錢老五的事,這次我是真正見識到了錢老五的瘋病有多瘋,那簡直太嚇人了,連狗都不放過。
朱女士說:我去接你的時候把我老公關在了屋子裏,窗戶和門都閉著,肯定是那個女人牽著的京巴叫了兩聲惹得我老公又犯病,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聽朱女士話的意思反倒是怪罪人家京巴犬的主人了。這不關我的事,我也不好做評論,就問錢老五現在怎麼樣了。
“給他喝了點安眠藥,等藥勁過了就清醒了。”朱女士回答。
我皺著眉問:犯病以後一直喝安眠藥維持麼?這樣不傷身體嗎?
“我能有啥辦法,去醫院人醫生不管,說要送精神病院,都這樣了我還能咋整?狗肉館開了沒兩天又關了,估計這生意也做不成了。”朱女士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錢老五,流了淚。
我歎息一聲,問朱女士拉胡天神在哪裏。朱女士說她暫時收起來了,生怕錢老五發瘋把佛牌拽壞。
朱女士取來佛牌遞給我,我把手機的拉胡經咒拿出來然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雙手捂住佛牌念了一遍拉胡經咒。
念完以後我就感覺腦袋有些眩暈,雙眼看東西都是雙重影,差點沒使我跌倒在地上,辛虧及時被朱女士給扶住。坐在沙發上時,朱女士問我念的是什麼。我回答朱女士這是製作這塊佛牌的阿讚康達親自寫的拉胡經咒,可以測試佛牌裏麵的法力有沒有消失。
“那結果怎麼樣,法力消失了嗎?”朱女士問。
我讓她等我一會兒,接著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木子李,將情況告訴他。木子李說:“你有了感應那就證明佛牌法力還在,沒有問題。可以從事主身上下手調查。”
我忽然想到了開救護車的單先生,連忙問:“如果事主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佛牌是不是就不會再庇護事主?”
“這是肯定的。正牌很有靈性,經常殺生的不能戴,戴了也沒用。殺過人的戴正牌會消弱正牌的力量,打胎、墮胎的另說。”木子李回答。
掛斷電話後我絞盡腦汁的想著錢老五的問題出在哪裏。殺人我估計他肯定沒做過,要不然也不會過得那麼安穩。難道是殺生?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
我把結果告訴朱女士,再次詢問她:你們狗肉館裏的狗到底是哪來的?自己收來屠的還是收供貨商的?
朱女士保證說,都是從供貨商那裏買來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屠的,自己家開的是狗肉館又不是屠宰場,真的想屠也沒地方。
那就沒了辦法,我隻能告訴朱女士等錢老五醒來以後再說吧。朱女士點了點頭陪我坐了一會兒聊天,我詢問她家裏還有沒有其他親人。她回答我說還有個女兒,在無錫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