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瓦站起身和木子李握了握手,並且在他家裏給我們安排了兩件客房,方便我們休息。
回到房間後,木子李把剛才的事情轉述給我,我聽了以後對木子李豎起了個大拇指,表示欽佩。隨便表演一下價格就漲了二十萬泰銖,不僅如此事成後還有兩千美金的酬勞可以拿,簡直不要太賺。
我又問木子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木子李坐在床上,一邊翻著手機一邊說:“蟲降也有很多種,如果不知道具體是哪種蟲降,這個降頭根本就沒辦法解。一般而言想要解開蟲降,都會去尋找下降的降頭師。除此之外就是找解降造詣比下降師傅高的阿讚師傅,除卻這兩種方法,是別無他法。”
我暗自點頭,問木子李認識的阿讚師傅裏有沒有能解開的。
木子李瞪了我一眼說:“如果沒有的話,你覺得我還會接這單生意嗎?”
我一想也是,就問他要聯係誰。
木子李沒回答我,翻了一會兒手機像是找到了人,這就打了個電話。
我以為木子李會說泰語,誰知道他講電話的時候竟然是說的中文。電話裏,木子李問那位有沒有時間,他這裏有一筆生意要做,需要他來清萊一趟。
電話裏的阿讚師傅好似說自己手上有一單生意,需要今天晚上施法,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趕過去,同時問木子李這筆生意有多少錢。
“三十萬泰銖,事成之後還有兩千美金。”木子李也不思考,直接說。
電話裏的阿讚師傅又對木子李說了兩句,木子李點頭說好這就掛斷了電話。
我連忙問木子李這位阿讚師傅是誰,怎麼能聽懂中文。
“這個阿讚師傅是中國人,自然能聽懂中文。”木子李重新坐回床上,解釋說:“五年前的時候我在曼穀遇到一位華人乞丐,當時本著做善事以及異國他鄉的心就接濟了一下這位華人乞丐,誰知還被我撿到寶了。”
“這位華人乞丐老家是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從記事起就被一個苗寨的女人收養。收養她的苗寨女人其實不是什麼好人,經常讓他來試各種各樣的蠱毒,從小就在蟲子堆裏長大。長大以後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在那女人下蠱的時候跟著學習。因為從小在蟲堆長大,他對蠱的運用很厲害,沒多久就給那個女人下了一個死蠱,那個女人因為無法解開蠱就被活活的折磨致死。後來苗寨的人發現了他,他又給苗寨裏的人下了蠱,四處逃竄流落到了泰國。”
我暗自咂舌,木子李又說:“到了泰國因為語言不通沒辦法生活,隻好以乞討為生。國家他又不敢回去,生怕苗寨的人找到他。我知道這些後,就幫他找了一位白衣阿讚拜師,跟著白衣阿讚學習了佛牌製作、入靈,以及下降解降。因為有下蠱的基礎在身上他學的很快,沒多久就出事自己單幹了。這些年遇到蟲降我就找他,因為便宜也因為他對蟲降很是了解。”
我表示理解,隨後詢問木子李這單生意能賺多少錢。
“客戶本來出價四十萬泰銖,又加了二十萬,總共六十萬泰銖。除去阿讚的三十萬,淨賺三十萬泰銖。”木子李沒有絲毫隱瞞的說。
我最佩服的不是木子李的人脈,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而是他對待朋友的方法。
和木子李合作那麼久,木子李從沒騙過我一分錢,當然我沒少被他坑。不過坑和騙是兩種不同意思的詞彙,木子李就算是坑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坑,從不在背後做手腳、更不會去騙我。
打個比方說,一單生意有多少錢木子李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多少錢,從不縮小錢的數量自己掙大的。
起初在國內給木子李送佛牌的時候,木子李給我的報酬是純利潤的百分之三十。如果當時木子李把純利潤說小一兩千,我能拿到錢可以說是很少,但木子李卻並沒有這麼做。
之後的某天我問過木子李,他這麼貪財為什麼不把我得到的利潤縮小。
我記得木子李回答我說:“我這人做事兒分明,該貪的財就算是在老虎嘴裏我也能給它搶過來,不該貪的財就算是雙手奉上我都不會去看一眼。你拿狼心交朋友換來的隻能是狗肺,如果你拿真心交朋友換來的不一定是真心,但最起碼你自己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