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降這生意到頭來木子李能淨賺三十萬泰銖,折合成人民幣的話差不多也就六萬多一點。
之前在曼穀的時候我就和木子李商量好,跟著他做生意無論幫不幫忙都分給我純利潤的百分之十。六萬塊人民幣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六千多左右,外加上兩千美金,這單生意我能賺大約兩萬多塊。
算清楚這一點我非常開心,心想來一趟清萊不僅有幸見識蟲降以及解降還能撈兩萬多塊,何樂而不為呢?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筆生意可不單單就隻有兩萬的利潤可以撈。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晚上我和木子李在莎瓦家用了保姆做的晚餐,吃的不光有正宗的泰國菜,還有幾個中餐。一問才知道莎瓦是害怕我們吃不習慣泰式菜肴,所以才讓保姆現學現做,整了幾道中式菜肴。
說實話保姆做的沒有國內的地道,但我們也沒講究那麼多,有的吃就不錯了。
吃完飯我本來想出去在附近轉轉消消食,卻被木子李給拒絕了。木子李笑著對我說:丁老板,現在這種情況最好不要亂跑。巴格家那麼有錢,為什麼讓我們住在別墅,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木子李的話頓時就明白了,莎瓦是對我們不放心,要不然也不能把我們安排在自己家的別墅內。
無奈之下我們就隻好回到房間休息,幸好房間裏有電視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晚上九點多鍾正要休息的時候,一位保姆忽然敲響了我們房間的門。木子李開門和保姆交談了幾句,臉色變了變讓我跟他走。
我見情況不對也沒敢多問,連忙跟著保姆一起去了巴格的房間。
到房間,我見巴格捂著獨自卷縮在床上額頭上滿滿的都是冷汗,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莎瓦見我們過來,連忙對木子李說了幾句,隨後又拽著木子李來到了房間裏麵的衛生間。
我跟到衛生間伸頭看了一眼馬桶,差點沒又吐出來。
馬桶裏麵有一堆巴格排出的糞便,除此之外糞便上還有密密麻麻許多的小蟲子在蠕動著,格外的惡心。
木子李看樣子也沒辦法,對莎瓦說:“按照蟲降來看,巴格先生最多還有五天的時間。五天內再找不到解降師巴格先生肯定會被蟲降折磨致死。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已經聯係了解降師,師傅明天就乘坐飛機從曼穀趕來,到時候一切都能解決。”
“那,那現在怎麼辦?他疼的站不住也躺不下。”莎瓦抹了抹眼淚,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巴格。
木子李攤了攤手表示沒辦法,最後建議莎瓦給巴格先生服用少量的安眠藥,讓巴格先生挺過今晚。
莎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讓保姆去拿兩片安眠藥放在水裏喂巴格喝下去。喝下安眠藥,巴格沒多久就睡著了過去。
我和木子李沒繼續留下,讓保姆帶著我們回到了房間。
“巴格的弟弟可真夠狠的,對自己的親哥哥都下得去殺手。”我有些憤憤不平的吐槽。
木子李脫掉外套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冷笑說:“這世界就這樣,親人也沒有永恒的,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一個多億的資產讓誰都眼紅。”
我歎息一聲心想太窮不好過,太有錢也不好過,人生真是太矛盾。
在莎瓦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莎瓦親自開車帶著我和木子李去了機場迎接出自苗寨的阿讚師傅。
一點十分左右,從曼穀飛清萊的飛機準時落地。等了大約十多分鍾,我就看到一位穿著寬鬆粗布白衣的男子挎著一個布包慢悠悠的走出了出站口。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不遠處的那個人正是木子李口中所說出自苗寨的阿讚師傅。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這麼年輕,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多歲。更值得一提的是這人皮膚白皙,臉型棱角分明,眼神帶有一絲滄桑,看起來就是一位滄桑大叔。
在木子李的介紹下我得知這位阿讚師傅叫做阿讚Kom,隻是當時我還沒了解到這個名字的含義,等日後和阿讚Kom接觸的多了我才知道,Kom在苗族人的姓氏為卡孟,翻譯成漢人姓氏姓張。
小時候收養阿讚Kom的那個女人就姓卡孟,來到泰國以後他沒有更改自己的名字,直接取了卡孟的苗語諧音,也就是現在的Kom。
短暫接觸後,莎瓦就帶著我們一行人重回別墅。路上我和阿讚Kom用中文打了個招呼。阿讚Kom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直到木子李解釋說我是他在國內的合夥人,阿讚Kom這才恍然大悟。
讓我不明所以的是,自從木子李介紹我以後阿讚Kom對我的態度就比較友好,想來應該是異國他鄉的原因。
莎瓦本來想盡地主之誼請阿讚Kom吃頓飯然後再去解決巴格的事情,可誰知阿讚Kom根本沒有這打算,要求直接去見事主,等解了降再吃也不遲。
事實上莎瓦比誰都著急,但是人家比較注重麵子所以才想請阿讚Kom吃頓飯。既然阿讚Kom都這麼說了莎瓦自然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開車去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