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無我有,攻其不備,這勉強算是地利。
但絕對計劃之外的人和是展昭做夢都想不到的。當他們在距離西夏大軍還有十餘裏的這條小路上碰上了孤身一人的公主時,他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疲憊產生的幻覺!
這到底是天意助人還是李元昊以她作餌,故意布下的陷阱?
懷裏的天璽一路都一反常態的沉默寡言,料想依舊餘驚未平,展昭即便滿心迷惑也不敢貿然再刺激她。事已至此,若是天意當算是好人好報,但若是陷阱也說明西夏人早就洞穿了奇襲的計謀。反正是禍躲不過,還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然而跟在展昭身後的白玉堂可就沒那般坦然了!這位一向自詡‘神擋殺神’的錦毛鼠一路都毛骨悚然時刻戒備,緊緊尾隨展昭和公主的奔馬,卻從始至終不肯將手從隨時能夠脫鞘的劍柄上拿開!
東方魚白之際,一路回行三十餘裏,按說已是遼軍掌控的地盤。眼見著自己讓斡特剌將軍派人留在林間的記號依舊,展昭這才算是暗暗長舒口氣。
後半夜天璽臉色煞白,一直時不時的咳嗽,即使在展昭懷裏還是周身發抖,仿佛感了風寒。這對於一向輕衣過冬的她而言實在是極不正常的事。終於,展昭喝住馬,緩緩停下讓她歇口氣,也讓自己有機會再仔細分析一下眼前的局麵。
安靜了一路的天璽腳一沾地就差點兒摔倒,仿佛周身力量已經消耗殆盡。這丫頭從來都是異於常人的精力充沛,如今何以會突然如此羸弱?展昭心中的疑惑層層疊疊,與白玉堂一個對視,發現這老鼠更是麵無血色極度戒備,八成已經認定天璽是能撕人胸膛挖心取肺的怪物!
一陣短暫的尷尬沉悶過後,木木怔怔許久的天璽突然發問:“陛下他…還好麼?”
展昭與白玉堂不約而同的心裏一沉,心下我等守口如瓶,公主是如何得知遼王遇襲沒死的?
“…傷的很重,還中了西夏的劇毒。再找不到解藥,恐怕時日無多。”展昭猶豫一下如實相告。倒不是他真的黑白不分,隻是很多疑點還是想不明白。比如她若是與李元昊一夥狼狽為奸的暗算遼王,如今何以還會跟著自己逃回遼國?那男人若相信她是天人神仙,何以會棄之山野,甚至還找人侮辱她?
天璽聽聞展昭所言眼圈一下子紅了,愁容滿麵隱忍著搖頭道:“李元昊說過那毒沒有解藥,陛下這次劫數難逃!”她邊說邊抹掉眼角的淚,狠狠抽吸一下,“事到如今,隻好盡早除掉我大遼通敵的逆賊,才能讓大皇兄順利的繼位登基!”
“哼!要不是為了你,那小子倒是個皇帝命!”白玉堂遠遠坐著,聽她這番言語陰冷一笑,冷嘲熱諷,“不過托你的福,如今要洗刷罪名恐怕隻能在陰曹地府了!”
見天璽大惑,展昭無奈的輕歎,隨即將太子被耶律堯音和西南王誣陷篡位,沿路追殺的來龍去脈詳細講給她聽。
誰知天璽聽後瞬間愕然,盯著反射朝陽的雪地呆坐半晌,突然一把抓住準備起身趕路的展昭,毫無預警,嚇得白玉堂‘噌’的一下拔劍相向!
但是她卻完全不在意這白老鼠的濃烈殺氣,而是瞪著一對紫色的眼眸驚恐的凝視展昭,讓這個沉著冷靜的男人心中頓時彌漫極為不詳的預感!
“公主,你怎麼了?”
“昭…不、不是堯音…是…是克碩汗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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