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言重了,父皇隻不過是想看看我的傷勢,並未問及白兄。”
“哦?這倒怪了!”白玉堂冷眼撇他一眼笑道,“好吃好養的待著爺,難道還能有什麼新花樣?”
耶律元洪知道他整日沒尋到自己,這頓火是一定要發的,於是苦笑著遞過一隻瓷杯道:“今日我貪睡誤了時辰,白兄要怪就怪吧!隻是不早了,等白兄消了氣,我還是要盡早的替你看看傷口!”
這、這個人真是欠揍——!!白玉堂一聽果然有些火冒三丈,可是看著他那一副認命等砸的樣子,想到他為了替自己熬藥居然累倒在爐旁,這隻陷空島正數第一的火爆脾氣居然開天辟地沒狠下心將攥緊的杯子朝他丟過去!
“哼!爺沒空跟你囉嗦!要幹什麼趕緊幹,然後給爺滾出去!!”白玉堂將瓷杯往案上一拍,頃刻還是碎成無數殘片!
耶律元洪沒等到那隻杯盞有些驚訝,但這老鼠如此合作可是千載難逢!他馬上拎著藥箱過去,心中暗喜。
替白玉堂療傷已經十幾日,眼前這傲視不羈的男子已完全適應了他的靠近,不但不會再因為褪去衣袍就弄得麵紅耳赤,而且也不再反感耶律元洪敷完藥後額外贈送般的將手撫上後肩,緩緩注入些許溫熱的內力止痛。
隻要不點破他那點兒看的比命重的自尊,這療傷時的老鼠倒是還算聽話可人疼。不過若是不小心越了雷池,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翻臉哪!
耶律元洪邊想邊運功,手下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打斷白玉堂的全神貫注。直到兩人額頭都微微滲出汗珠,倒是白玉堂首先收手,阻了耶律元洪源源不斷的真氣。
“……這樣就可以了。”他歎氣卻不回頭,“你也是大傷初愈,不能在爺身上耗費太多內力。”
望著白玉堂倔強的背影,聽的人瞪大眼睛,不是沒懂就是不相信。他這是在關心我麼?就算說辭不甚暖人,耶律元洪心裏還是流過一股溫熱,仿佛在那寒冷的賀蘭山中時常湧起的感動。他默然一笑,無語的替白玉堂披上外衣。
這是件與他初見時一模一樣的袍子,用的是上京城裏最好的南緞,輕柔飄逸,亮白如雪,連半點兒塵埃都沾染不得。住進來的頭一天,自己就特意為他挑了數十套各色華服,隻有這套是他看上眼的!其實從第一次相見之時就應該看出來,眼前這人是何等的傲世灑脫,自然是獨愛此種天山雪蓮般的高貴秀雅。
白衣勝雪,青絲如墨,加上那副天人一般的俊秀容貌,這個妒盡中原的錦毛鼠到底究竟是仙是人,一時連耶律元洪都似乎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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