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些猛藥傷口會潰敗,到時候連骨頭都能爛透!!”
“哦!”白玉堂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繼續忍受著那躥遍周身的刻骨疼痛。再睜眼時卻看見段巧依正注視著自己,當即回以一個尷尬的微笑。等到包紮停當,段巧依站起來往外走,臨到門口似是想起什麼,轉身拋給白玉堂一塊麵餅。
“呐,你快吃,我去把藥端進來!”
夜深時分即使在帳篷裏也很寒冷,白玉堂花海無涯憐香惜玉慣了,不禁脫口而出:“….你這樣出去小心受寒。”
段巧依聽了頓時愣住,這才意識到自己忙碌半天,緊張的額角掛汗。可她蹙著眉瞪了白玉堂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吧!我哪有那麼嬌氣!”說完就急忙逃出帳去。
帳外的風陰冷透骨,段巧依一出來就打了個冷戰,可是全然不影響她臉上莫名其妙的陣陣紅熱。這個該死的宋人!!她守著篝火披星戴月,好不容易才將白玉堂那關切的表情擠出腦海,一低頭才覺察手底下的藥罐子都快烤幹了!
等她悻悻的端著所剩不多的藥湯回到帳篷,卻見白玉堂居然已經偎在羊皮墊子上睡得深沉。躊躇一下,她躡手躡腳的走近,借著昏暗的燈燭長久的打量這個模樣俊朗的中原男人。
他和那個遼國太子完全不同,好像最攝人眼球的不是那出類拔萃的謙謙君子之風,可是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飄逸及引力,令人眼光一旦落在他身上就很難再拔開。她越看越覺的不可思議,就像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當日那個遼國太子會舍生忘死的回來救他。
“起來吧,把藥喝了。”燭火暗淡之時,她掂著碗收拾思緒喚醒沉睡中的人,“要天明了,我得快點兒送你回去!”
白玉堂睡得迷迷糊糊,見她皺著眉不禁玩笑道:“你該不會是瞞著李元昊來給爺療傷的吧?”誰知他這一問令段巧依無言以對,隻得撇過臉去。
“…….何必呢?”
他起初睜大了眼睛,片刻之後卻閉目苦笑。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著實出了爺的預料!是陰謀,還是單純的善心?若是前者爺受的心安理得;但要是後者可就不妙了……一想到那個西夏皇帝是何等暴躁的男人,連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錦毛鼠都不禁皺緊了眉頭。
“….是他臨走時讓我照看你的,可再過兩日就到大都了,到時候就是我也不能再隨便進出天牢。你的傷若是不能快點兒好起來,恐怕就更凶險——”
段巧依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眨眼的瞬間滿是李元昊一根根折斷耶律元洪手指的場麵。眼前這個男人敢冒大不為傷皇上的眼睛,皇上哪有善罷甘休的道理?就算那遼國太子最終能請的動遼王來醫治,在此之前牢裏那些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罰也足夠他受的。
“哼.......”白玉堂不屑的冷笑一下。不就是西夏大牢嗎,爺這輩子上天入地人能去得的都去了,就是還沒坐過牢呢!真是,誰怕誰啊?!他想到這兒,一把接過段巧依手裏的碗,痛快的一飲而盡。
媽的,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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