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西山,當被提審的遼王內侍們半死不活的回來的時侯,天璽才仄悚的慶幸自己沒有任憑展昭離去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然而當被折磨的全無知覺的如煙也被拖回囚室的時候,天璽的懊惱悔恨才一股腦的湧上心來!
當見到獄卒要將如煙拖入展昭隔壁的囚室單獨關押時,天璽的義憤瞬時爆發。
“混賬東西!從本公主這裏帶去的人,還不快些還來?!?”
“公,公主息怒….小的是怕她一身血汙,髒了公主的…..”
“少廢話——!!”天璽的一句怒喝,嚇得獄卒周身戰栗,令人毫無還手之力,唯有乖乖服從。
麵對如煙身上一道道被撕裂的皮肉不住的殷出源源鮮血,迅速的沾濕身下的被褥,天璽一時急的手足無措。而遠處另一間牢房裏的展昭,除了忙著給各個受了刑訊的內侍清理包紮傷口,也是不時心急如焚的向天璽的囚室張望,無可奈何的看著被天璽指使的團團轉的獄卒們一趟一趟的進進出出打水送藥。
夜半時分,如煙才從昏迷中睜開眼睛。守在一旁的天璽起初高興的大叫一聲,而不遠處擔心的徹夜難寐的展昭也立刻回應的靠了過來。但是他們迅速發現,事情遠不像他們期望的那樣好轉起來。
如煙靜靜地躺在床上,任憑天璽怎麼呼喊也不回應!水汪汪的大眼睛空無一物的望著囚室的石頂,一聲不吭。除了呼吸,她仿佛與天璽所在的世界根本沒有了重疊。展昭見狀也顧不了許多,隔著囚室的走道大聲的叫她的名字,持續良久,結果除了引得如煙兩行淚珠劃破臉龐之外,竟也再沒了其他的反應。
“你們給我說清楚——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璽氣的滿臉通紅,不由分說立刻將白天隨行押運人犯的獄卒拖進自己的囚室問話。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天牢裏的獄卒們王公大臣什麼人沒有見過,哪個進來還不都是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苟且偷生?又有誰見過像眼前這位這麼厲害霸道的犯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人口中被遼王嬌寵到極點的怪異公主,此時即使身處天牢,發起怒來居然也依然威嚴如虹,令人好不畏懼!
“公主殿下,殿下息,息怒!”昨日巴結天璽的那個獄卒此時也感到被天璽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她這是…..是因為……”
“是因為什麼!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這是因為她不肯招供,觸怒了二皇子,結果……..”獄卒們相互對視一眼,神情詭異。終於,那個隨行押運的獄卒顫巍巍的前挪一步,冒著冷汗低聲說道:“….結果二皇子一氣之下就把她…..把她賞給了問話的那些手下!”
天璽聽了,立刻花容失色一聲尖叫;而展昭遠遠的聽了,也恍如晴天霹靂,頓時氣的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