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死’這麼不吉利的字眼啊。最近事情比較多,心情難免差了一些。真是對不起啊,等忙完之後我們回中國吧。”我會盡快從你父親手裏奪回我應有的家產,這樣一來,我就再也不必忍耐你的存在了!
我說過不準插手戈靈的事情,你不僅插手了,還對戈靈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別以為我就可以輕易地放過你!
“真的嗎?”顧白淺驚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刹那間就淚流滿麵,哽咽地說道——
“回去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司徒旭眸光不由一暗,更加複雜的情感湧起,看著女人期待萬分的神情,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似乎摻雜了無數的涼意——
“嗯,回去之後我們挑選個好日子就結婚。”
這樣的消息對於女人來講,大概是一輩子的夢想吧。顧白淺感激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伸手緊緊擁住了男人,像做夢一般,好怕剛剛男人說的話是假的。
可是,誰又能明白女人敏感脆弱的心思呢。
那些最珍貴的最喜愛的一旦變了樣或者流失掉,女人的報複心就如同劇毒的蛇一般靈巧而狡詐——
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了震動,顧白淺知道了自己的拖延戰術已經成功了。她的手下已經成功將Vinsen和她接觸過的所有痕跡處理掉了,昏迷不清的Vinsen也已經被運輸到了外麵。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
原諒我,旭。我還是愛著你的,我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不讓我們兩個人走得太遠。旭,我忍耐不了了,不管是卑劣的手段也好,還是虛偽的謊言也罷,隻要能得到你,我願意讓自己的靈魂變得肮髒。
“好了,別哭了,我還有事要做。”司徒旭強忍住內心的不耐煩抱著自己的顧白淺,歪頭輕吻了一下顧白淺的側臉,淺淺的,淡淡的,如冰涼的泉水一劃而過……
“嗯。”顧白淺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對司徒旭露出了個異常絢麗的笑容,單純幹淨得好像冬天裏紛飛的晶瑩雪花般。
真是煩躁啊。
臉上的笑意在轉身背對著顧白淺的時候便完全僵住了,幽深的眼眸裏湧起了一股強勢的冷意。司徒旭單手插兜,睿智的大腦不停地運轉著——
到底應該要怎麼樣才能更好地奪回全部的勢力!
“司徒總裁,司徒總裁……”身後傳來了女仆焦急的跑步聲,本來已經要走開的顧白淺不由停下了步伐,側身靜默看著女仆跑到了司徒旭麵前,緊張地說著些什麼……
“戈靈小姐本來在床上坐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全身顫抖了起來,臉色慘白……她……她……”
該死的!司徒旭幽深如夜的眸底裏露出了濃濃過得焦慮,原本想去查看Vinsen住處的事情也交給了手下,跟著女仆快速往戈靈的房間走去。
那個反應,隻能說明戈靈的毒癮又犯了!
都怪自己不好,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吸毒的!
隻覺得渾身冰涼,好像置身於冰窖中般,所有的寒意侵襲,根本是逃無可逃。戈靈緊緊抱住了自己,蜷縮著身子,蒼白如紙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失去了所有學生,泛著一層死灰的白色。
如墨般的長發像海藻般擴散開來,包裹住那本事虛弱不堪的身軀,看起來就更加的嬌小惹人憐了。
“靈,你怎麼了?”司徒旭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戈靈蜷縮著身體躺在了冰涼的地上,渾身顫抖不已。橘黃色的燈光似乎沒法給人溫暖般,徒增無數的寒意。
“靈,怎麼了?”司徒旭跑了過去,一把將戈靈攬進了懷裏,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背部,溫柔地說道——
“很冷是不是?沒事,我在,不用怕的……”
“……”身體中的冷意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溫柔而驅逐了多少,戈靈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白瓷娃娃般,低垂著眼瞼,隻是不停地顫抖著,連句痛苦的呻吟也沒有——
其實也不是今天沒有說話了,自從孩子出事以來,她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似乎也沒怎麼吃飯,所有的飯菜在剛進入口中的那一刻時,毫無意外地又全部吐了出來。
手下的觸感是冰冷而削瘦,這樣的觸感卻猶如燙紅的烙鐵般深刻地印在了司徒旭的心上,那一瞬間所有的哀痛化作了無力的怒意——
“戈靈,你夠了沒有!搞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想要獲取別人的同情嗎?是想要證明我對你有多狠嗎?!痛就給我喊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