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光柏在輕鬆的調侃,這邊洪文宇的心裏已經是炸開了鍋。
夏小溪留給他的信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她已經去了廣州結婚,怎麼他結婚的對象卻否定了這件事呢?
再看看張光柏那一臉的坦然,應該說的不會是假話呀?
那夏小溪又為什麼會這樣說呢?她沒有與麵前的這個人結婚,她又會上哪兒去了呢?
找錯人了?腦子裏一閃念,洪文宇迅速地瞄了瞄對麵人的胸牌。沒錯呀,難到此張光柏非彼張光柏。?
這怎麼可能,洪文宇立刻予以否認了這種推測。名字、職業、醫院都對上號了,再要是錯了,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醫院裏有兩個同名同姓的張光柏。
“你認識夏小溪嗎?”洪文宇覺得要知道真相,什麼都沒有開門見山來得快。
“她怎麼了?”張光柏突然聽見夏小溪的名字,不禁緊張起來。“她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隻是在找她。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洪文宇這下子鬆了口氣,至少人是找對了。
“哦?你為什麼要找她?”張光柏立刻警覺了起來。
這人說自己是夏小溪的小學同學,可他卻沒有夏小溪的聯絡方式,那應該也不是一個很熟的同學。況且,跑到廣州找居住在湖南株洲的夏小溪,舍近求遠,這裏邊就很有問題。現在社會上騙子多多,騙術更是五花八門。看這人穿著光鮮亮麗,別也是個騙子吧?
“如果你有疑問,請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洪文宇見張光柏不回答問題,而是避重就輕的盤問,知道他這是在不信任自己。於是從包裏把夏小溪留給他的那封信掏了出來遞給了張光柏。
張光柏一邊看信,一邊就在腹誹:夏小溪啊夏小溪,你這是搞的什麼鬼名堂呀?這種爛招式,竟然也能把人給蒙騙了過去,我被你騙得好慘啊。
有快一年了吧,那是一個注定了讓他黯然神傷的夜晚。
早晨,值完夜班回到家,張光柏想做的就隻有一件事,趕緊上床睡覺。
昨天半夜120送來了幾個車禍病人,其中還有一人顱骨骨折顱內出血導致昏迷不醒,搶救手術讓張光柏倍感疲倦。
放音樂、洗澡。張光柏執行著睡前永遠不變的程序。
張光柏的電腦裏存著一些好聽的歌曲,都是他自己一首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品。
張光柏邊按下電腦開關等待電腦啟動,邊除去衣服做洗澡前的準備工作。
電腦開機的音樂響過之後,傳來了有郵件發過來的響聲。
張光柏打著哈欠走過去,躬著腰身拿起鼠標點開信箱,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
就那麼一眼,張光柏的眼睛就直愣愣的定在了電腦上,瞳孔慢慢放大。
原來電腦上那封信的發件人上赫然寫著夏小溪的網名——“煙雨蒙蒙”。
就像著了魔法似的,張光柏的睡意頃刻間完全消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心髒沒來由如擂鼓般地“怦怦”直跳,張光柏腦子裏一片混亂,愣在了原地盯著屏幕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
有多久了?好像有快一年了吧,洪文宇沒有和夏小溪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