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武學導師摸著朱孟霖的小腦袋,露出一副平日絕難見到的慈祥,道:“老年,朱孟霖是個好苗子啊,你的傳承總算後繼有人了。你還不懶啊。”
“說不羨慕那是騙人的。連你都得不到的《正氣歌》,也給讓這娃子順手牽了羊。七字決隻有你才能修煉的了,這上聯選擇了小孟霖,我這下聯也該著急了。”武學導師無不傷感道,黑黝黝的眉心像刻了一個川字。
儒學導師搖頭卻道:“你越急,越是不成事,你修煉的是那參禪的功夫咋就沒這個耐心呢?今日發生好些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嗯,耐心我有,可時間不等人啊。今日發生的事,連我都感應到了。哪裏會不知道啊?”
“凡事皆有定數,你也別瞎*這個心了,幹脆讓孟霖也繼承你的絕學,這不是皆大歡喜嗎?我那丫頭心思不在這裏,她從小學習書法,可謂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但中途又放棄了,她改學音律,吹拉彈唱定要樣樣精通,這不,近幾年舍得*思去學法術,又放棄了武道一途,高考誌願書上填寫的是立誌成為絕頂的法術大師。所以你也別想她會領你這個做叔叔的情,我這個做老爹都白挨了許多白眼與頂撞。她的性子定不下來,參禪靜心,淡泊名利,是何等艱難,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當年的我也很難禪定下來。孟霖雖年紀輕輕,暫時擔不起大任,他重在心地善良,潛力無窮,後勁綿長,我們還不是沒死嗎?頂個六七年那還是可以的。”
“嗯,聽你的話聽天由命。”
二位導師在進行深層次的談話,把朱孟霖當做了自個最親密的人,也不怕這孩子聽多了。人總要麵對殘酷的現實,活在童話世界裏是沒辦法經曆風雨的洗禮,在長輩們的羽翼下也難於有什麼成就。
這會兒朱孟霖靜如處子,仔細將二位導師的話都記在心中,還力求不漏一字,好在《正氣歌》博大精深,他現在的記憶力異常恐怖,隻要看過一眼書中的文字,基本都能複述出來,隻要一聽別人說的話,就能原原本本的還原出來。這不朱孟霖異常心喜,整個人有些飄飄然了,他還沒說出心中的疑惑,二位導師就已經在對話中給了他答案。
淡話結束後,朱孟霖地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般不得安寧,而《正氣歌》卻一遍遍在他心頭內浮現,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流傳出一些古老的信息。朱孟霖心頭大震,心有所觸暗道:“師道不存已久矣,他日我必將傳承師道,使百姓安居樂業,使天下太平,使世人離苦得樂!”
他這一暗中萌芽的宏願,立即引發《正氣歌》自主共鳴,腦海裏轟然一聲,浮光掠影億萬重,他又一次進入那個神奇的境界,而且他不知不覺間看見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那個人臨死前,在一塊頑石上寫下了一篇驚天動地的貼子,緊接著朱孟霖的目光與那白衣身影的目光在相隔遙遠的時代居然碰上了。
腦海裏金星紛飛,無數畫麵流入他的腦海深處,七字決發出不可思議地禪唱似乎是想度化那白衣身影。一刹那,宛若千萬年,朱孟霖自然而然地噗通一聲跪倒了在二位導師跟前,恭恭敬敬地道了聲:“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二位導師算是走過大半輩子的人了,一生中見慣了生死,嚐夠了人情冷暖。
在太平盛世裏,跪拜導師的禮儀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全國都流行起平等教育,暗地裏指:老師跟學生是同一等級的。萬萬不能要學傳統文化裏,那般導師至上的觀念,這是舊傳統是糟粕,堅決剔除。
這項教育措施被立為政策都好幾十年了。所以學生拜老師,隻是詞語上的問候,而沒有肢體上的恭敬,更別說跪拜下來了。現在的人都不跪天地君親師。二位導師為此深感悲痛。
二位導師也沒想到朱孟霖會跪下來,心裏那個暖啊,像冬天裏的小火爐子,騰騰的熱量令人通體舒坦。一文一武的二位導師習慣了生死間的大恐怖,對這朱孟霖這複古一跪,當真流了把老淚,爭搶著抱起朱孟霖苦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已經五十知天命的二位導師,收了個好徒弟,那一天他們永遠也想不到他們還能笑的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