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生不耐煩地坐直身體。陶夭夭嫌棄地皺一下眉頭。

“什麼毛病啊你!”

聽出陶夭夭的情緒,駱冰生不好意思地看一眼陶夭夭,拿起酒來道歉。

“不好意思啊,夭夭姐!我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說按理來講我應該高興的,可是我就是開心不起來。”

“因為蘇小陌還是李科?”

“說不清楚。看小陌不開心,我自然是開心不了的。可是,看李科像抽了魂一樣,我也覺得難過。”

“那,你放手成全他們不就好了!”

“夭夭姐!”

知道陶夭夭是在嘲諷自己,可駱冰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拿起酒仰頭喝起來。

陶夭夭不忍,探出身子搶過駱冰生的酒。

“好了,駱冰生!至於嗎?你這搞得像失戀一樣,你別忘了你都還沒有正式戀愛!”

“我來問你。你喜歡小陌嗎?”

“別鬧了,夭夭姐!”

駱冰生想著陶夭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從陶夭夭手裏奪過酒就要喝。陶夭夭強硬地把酒搶回來。

“我認真問你,你認真回答。你喜歡蘇小陌嗎?”

看陶夭夭不像是開玩笑,駱冰生認真地點點頭。

“喜歡!”

“想追到蘇小陌嗎?”

“想!做夢都想!”

“那就行!”陶夭夭把酒還給駱冰生,然後拿起自己的酒和他碰一下,“收起你的那些毫無意義的矯情情緒和一文不值的道德審判,做你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

什麼是該做的事呢?駱冰生毫無頭緒。

想來,在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準確地去界定,麵對一份愛,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為了愛,可以生,可以死。可是,這生死之間,如何去愛,如何去表達愛,卻是沒有讓人可以輕車駕熟的解題技巧。

愛了就是愛了,愛了也就被囚了。現在的駱冰生就是被囚在了愛裏,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他不想破牢而出,更不想傷及無辜。

看駱冰生還是精神頭不足,陶夭夭適時提醒。

“騷冰,我跟你說,就算你全力以赴都勝算不大,你要是還磨磨唧唧地矯情,更不會有什麼希望!你要真是這個鬼樣子,我勸你還不如趁早放棄,落一個成人之美的名聲。”

“不,我絕不放棄!”駱冰生放下酒瓶認真地看著陶夭夭,“夭夭姐,你要幫我!”

“必須的!我這不是一直在幫你嗎?可是我幫你你得先自己站穩了!你自己都站不住,那我可扶不了你。你要清楚,風哥可是一直向著李科的。所以,咱們一定要每一步都運籌帷幄,這樣才有可能贏下這場愛情攻堅戰!”

聽陶夭夭提到季風,想著下午季風去找李科,駱冰生又生出一些愁緒來。

“下午季風還去見了李科。”

“是嗎?”陶夭夭拿起酒瓶喝起酒來,“風哥還真是用心。”

“下午朱莎莎也是這麼說的。”

這個朱莎莎!陶夭夭咬住嘴唇,心裏有點惱朱莎莎。

和朱莎莎相處下來,陶夭夭其實對她很有好感。因為朱莎莎很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怎麼去爭取。

這樣的朱莎莎很對陶夭夭的胃口,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可是,朱莎莎那種看穿一切的睿智又讓陶夭夭多少有些不服,進而有一些不爽。

“怎麼了,夭夭姐?”

見陶夭夭突然安靜下來,駱冰生一時有些不習慣,於是拿酒瓶頓著桌麵提醒陶夭夭。

“沒事!就是在想朱莎莎。”

“我說姐,這個時候你想她幹嘛啊?你不是說幫我嗎?你得想辦法幫我啊!”

“誒,騷冰,你說有沒可能哪天你會喜歡上朱莎莎?”

陶夭夭這麼沒來由地腦洞大開可害苦了駱冰生。她話一說完,剛喝了一口酒的駱冰生差點把不及下咽的酒噴了出來。

雖然強忍著將酒吞了下去,駱冰生卻劇烈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夭夭姐!”駱冰生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都出來了,“你瘋了嗎你!”

陶夭夭看著一臉通紅胡亂擺著手的駱冰生,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

“有那麼糟糕嗎?莎莎除了胖點,人家長得很漂亮好吧?再說了,她的家世那麼好,人又聰明,以後可是很好的事業幫手!”

“得得得,”終於止住咳嗽的駱冰生忙示意陶夭夭停止繼續胡扯,“她漂亮不漂亮,家世好不好,對我有沒幫助,可不是我要考慮的。我是找一個愛的人,又不是和親聯姻!”

“當然,小陌家世更好。”

“陶夭夭,你到底在說什麼!”

駱冰生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大聲吼起陶夭夭來。陶夭夭抬起頭來看著駱冰生,半天不說話。

“幹嘛!”

駱冰生感覺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陶夭夭嫣然一笑。

“沒事。對了,風哥在哪兒見的李科?”

“就健身房對麵的一家咖啡館。李科每次都是在那兒等蘇小陌。”

“小陌今天去鍛煉了?”

陶夭夭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因為有了情緒,蘇小陌會停訓兩天。

“是的啊。”

陶夭夭點點頭,然後拿起酒和駱冰生碰杯,應該是碰瓶。

“騷冰,你放心大膽地去追小陌。我保證做好後勤工作。你需要的一切支援我都可以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