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了我,也毀了我的愛情。”
虞漾身子一僵,忽然開始顫抖起來。
她和霍策是怎麼開始的?
霍策不說她都快要忘了。
虞覓死後,霍策一直都很消沉,甚至有變瘋的隱兆,南疆的巫醫是長信侯府介紹的,那時她偶然聽候府的老夫人提過一回便記在了心裏,後來霍策變成這副模樣,她便跪在老夫人門口跪了很久,老夫人才同意聯係一下南疆的巫醫。
後來霍策好像果真便好了一些,直到某次她偶然聽見了巫醫和別人的談話。
那時她才知那藥
的作用,隻是讓虞覓的死亡在霍策的腦中日漸明顯,讓他難以再有虞覓還沒死的幻覺,其他的方麵並不起什麼作用,倘若霍策執念太深,如此久了反倒會加重病情。
至於病情加重後又是什麼樣子,虞漾也不知道。
那時虞漾並不知道一個人在那樣壓抑的情況下,被反複折磨會有什麼後果,她隻知道她不想再這樣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了。
所以某一天,在霍策同一幫大臣宴席過後,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去偷偷的見了他。
利用長信侯府四小姐的身份進了攝政王府,也偷偷的進了長樂軒。
他喝多了,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也不說話。
她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霍策發現了她。
她心裏很慌,磕磕巴巴正想解釋時,霍策卻很溫柔的同她道:“阿覓,你回來啦。”
她都差點忘了,她還有一張和自己的姐姐有六分相似的臉。
那時她猶豫了好久好久,她也想說自己不是虞覓,但是話都到嘴邊了,她看見她一直思慕的男人在窗邊微微低著頭,天光泄露,光影照在他的側臉上,她看見了他眼睛裏的迷茫還有無助,藏著破碎的絕望,像一個孤獨的孩子。
她想起來她姐姐還在的時候,她曾無意中看見他耐心幫她姐姐洗桑椹,仔仔細細的用水一個一個的洗,他的手很大,上麵還有繭,為了防止把桑椹弄破,動作尤其的小心,一大盆的桑椹,他卻尤其的耐心。
在這之前,霍策給他的印象隻是虞覓身邊的一個長相尤其出眾的少年護衛,他的表情總是冷冷的,對誰都不假辭色。
後來又有一回,她看見她姐姐坐在門前看書,他在院子裏削著木頭給虞覓剛剛撿回來的小鳥做鳥籠,他手上動作不停,目光卻看向了那個坐在門口看書的姑娘。
那時陽光溫和的灑在地上,那個在她印象裏一直冷漠的少年眼睛裏帶著光,帶著隱晦的情意。
少年好像一直沒變。
最終,她還是走到他麵前,在夜色中,試探著拉起了他的手,道:“對,我…我回來了。”
他很
開心的笑了,坐在那裏抱住了她的腰,道:“你回來啦,我好想你。”
她心裏慌的厲害,卻還是道:“我也好想你。”
他喝多了,神誌也不清楚,虞漾知道那是她最好的機會。
於是她彎下腰來,看著他的臉,重複道:“我回來了。”
她說完,便傾身想要去吻他,一切都很順利。
但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時候,霍策卻猛然將她推開了,他站起身來,神色有些慌張,看她眼神也很冷漠“你不是阿覓!”
“你不是她。”
“我記得我的阿覓的,你別想騙我。”
他們倆的開始一點也不美好,倘若當初霍策真的把她當做虞覓了,她或許還會開心一些,看吧,她的霍大哥其實也不是那麼喜歡虞覓啊,這麼輕意的就把別人當成她了。
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她是怎麼得到霍策呢?
自從那次被拒絕之後,她又去找了好幾回霍策,無一例外都被拒絕,甚至有一次霍策還告訴她倘若她再這般就殺了她。
可是她好喜歡霍策啊,她真的太喜歡他了,她想,如果她能得到他,不管付出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於是,她去找了那位巫醫,也去求了老夫人。
再之後,霍策便開始再次出現幻影,這種幻影甚至比之前更嚴重,她第一次和霍策在一起,便是作為虞覓的“虛影”。
看吧,他拒絕了她那麼多次有什麼用?最後不還是跟她在一起了。
虞漾知道,有了第一次,背叛就永遠是背叛了,霍策和虞覓他們倆所謂的愛情,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記憶裏那般幹淨美好的樣子了。
他堅守的愛情死了。
她眼見霍策崩潰發瘋,眼見他一日比一日沉默,眼見他一點一點的自我放棄。
最後,寧願活在虛幻的愛與性裏,待在最肮髒的地方懷念他生命裏最幹淨的存在——與她共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寫的是個虐文?
唉,寫到這裏是個什麼調調大家也明白了,反正題材還有劇情都是極為矛盾的,不是典型的
係統文,也不是典型的火葬場文。
所以說奔著火葬場爽來的,我可能,不會讓你太滿意,畢竟我真的不太會寫爽文啊哈哈哈,但是劇情發展我會保證合理,不會說角色特別憋屈啊,矯情啊,什麼的。
開這篇文的初衷是因為替身上位文看多了,就忽然產生了一個疑惑。
替身和男主在一起了,白月光怎麼辦呢?
當初對白月光的愛真的是愛嗎,最後對替身的愛真的是愛嗎?
大家似乎都默認對白月光的愛比不上對替身的愛,或者對白月光起初就沒有那麼喜歡。
但是倘若真愛的兩個人在分開之後,某一方找了替身,這種情況又該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就寫了出來,我心裏沒有答案,但是我知道角色會越來越立體,他們最後會有自己的選擇。
另外,設定就是這個樣子,你罵我我也不會改,文章不長。
我真的很玻璃心,所以評論真的會影響心情,也會影響狀態,所以基本就是越罵我我寫的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