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畢業後岑惜沒有選擇留在禦誠,在禦誠實習做背書分明能進紅圈所的前提下,她選擇去了一家專精於知識產權的小所。
對於這一選擇, 岑父自然又是一百個不理解,整天唉聲歎氣,又不好說什麼, 隻能把氣撒在兒子身上:“天天拍你那破球, 我看你就是個球!”
岑家小臻跟姐姐訴苦時標自己好委屈,好無辜, 好可憐。
一米八五的大男孩, 差點當街哭成兩百斤的胖子。
簡珂倒是很支持她,因為隨著新科技發展, ai人臉盜刷等情況層出不窮,同時,公眾對“原創”“版權”等意識增強, 知識產權業務板塊處於爆發式上升狀態,如果能在早期站穩腳跟,後期的發展甚至有可能開拓出自己的獨創領域。
而她又有一些先天優勢,因為寫作的關係, 她的表達和共情能力極強, 更容易理解客戶的真實想法。
她在這個行業裏最適合不過。
而他在工作時,偶爾也會聽到別人對她的評價:“簡神你家媳婦兒不愧是你教出來的, 法庭上那樣子跟你太像了, 頂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說著一針見血的話,我可不願意在法庭上碰到她,簡直是噩夢。”
“是嗎。”簡珂輕笑, 溫柔道,“爭取讓你噩夢成真。”
“……”
漸漸的,岑惜在法律圈也逐漸有了一點小名氣,盡管其中一部分是來自簡珂,但被人提起時她也並不覺得難為情。
反正是一家的嘛,借點名氣又不花錢。
天氣逐漸回溫,有天她正在擬文書時,律所裏來了一位客人,指名點姓要見她。
當事人來時帶著口罩和遮住半張臉的漁夫帽,慌的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一邊哭一邊說,岑惜聽了好久才聽明白。
一家壟斷型企業擅自使用了她設計的專利,並稍作改動,聲稱是自己的原創設計。
岑惜正在記錄要點,坐在她對麵的當事人情緒再次激動,幾乎要跪下來求她:“岑惜,你一定要幫幫我,除了你之外,沒人能打贏這個案子了!”
對方直呼她的名字,而且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她記完筆記後抬頭,輕聲問:“我們認識嗎?”
當時取下自己的帽子,口罩和碩大的黑邊平光眼鏡。
是高佳佳。
或許是曾經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過,所以如今這般卑微的哀求,讓她更加抬不起頭。
可她沒有辦法。
岑惜想,畢業之後,她們再無交集,高佳佳怎麼會忽然找上自己呢?
這個疑問,在見到簡珂的時候解開。
對方企業找的辯護律師是簡珂。
岑惜沒猶豫:“那這個案子我隻能讓她另請高明了。”
簡珂從背後抱著她,一隻手順著她的衣服鑽進去,滾燙的掌心毫無阻隔的貼在她喝過奶茶略冰涼的小腹上,呼吸吹過耳廓:“那萬一這是她故意的,在試探你的專業程度,怎麼辦?”
“那就當我不專業吧,我可以和任何人對簿公堂,除了你。”岑惜揉了揉耳朵,按住他不停向上遊走的手抵在蕾絲邊緣的手,“一把因為你而變得鋒利的刀,刀尖就永遠不會指向你。”
簡珂怔了一下,手卻習慣性的伸進去。
她正在說正事,惱羞成怒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卻隻看見他眼睛裏明晃晃的勾/引。
又或者是她想歪了,總之他的眼眸太深邃,像一片令她甘願沉溺深海。
算了。
她回身抱住他,把他的胳膊往下拽了拽,到一個充滿暗示的位置:“我們……”
“我還是建議你接這個案子。”簡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肅清和冷靜,“在訴訟中除了你死我活,還有一種結果,叫調解,也叫雙贏。”
岑惜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兩隻手就這麼堪堪停在他胸前的口子上。
可他的手分明箍的用力,讓她掙脫不掉。
她咬牙切齒:“你故意的,是不是?”
簡珂像是沒聽到這句話,垂眸認真道:“相信我,比起個人,如非必要,企業隻會更不願意打官司。”
岑惜:“……”
岑惜:“!!!”
岑惜:“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憑什麼她說正事的時候,他要在那裏這樣那樣。
等到她想這樣那樣了,他反而一副認真禁欲的樣子啊!!
這是法官聽了都要大呼“不公平”的事情啊!!!
“真的……”簡珂頓了頓,一隻手四處點火,胸膛貼著她的柔軟,輕柔的聲音像是在她心上蠱/惑的手,“不想要我嗎?”
“……”
飽脹的花蕾,舒展的花瓣,結成一室芬芳旖/旎。
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
一想到,未來我們還會有無數個如今天的明天,就對未來充滿期待。
-
隔年四月,b市年度法院知識產權司法保護十大案例發布,《才不要和大明星談戀愛》侵權案赫然列於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