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臻翻了個白眼兒,在椅子上擰巴,犯懶不肯起來。
岑惜笑了笑,把筆電從腿上拿下去,下床給父親開門。
開門時,岑惜和岑父麵對麵,父女相視一笑,冰釋前嫌。
簡父拍了拍岑惜的肩膀,又看了看簡珂,眼神中包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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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臻去開車接岑母,簡父簡母拉著岑父下樓去送他。
家裏就剩下簡珂和岑惜兩個人。
岑惜似乎不打算說什麼,安安靜靜的碼字,簡珂也不催,像從前一樣,他隨意從書架裏抽出一本書。
過了一會兒,岑惜問:“我能用一下你的瀏覽器嗎?查個東西。”
簡珂的影子被西斜的日光拉長,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我出去抽根煙。”
岑惜她跟簡珂住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簡珂抽煙。
她想,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岑惜懵懵地抬頭,“發生什麼了嗎?”
簡珂罕見的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眼尾被日光勾勒成疏離的弧度:“讓我想想吧。”
……哦。
看來他是真的有煩心事了。
岑惜目送著他出房間,又看著他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沒揚起一粒塵土。
她看他正是煩悶,猶豫了一下,準備等他抽完煙,稍作冷靜後再出去找他。、
岑惜收回視線,看見他瀏覽器自動打開上次關閉的頁麵,是她的微博主頁。
岑惜順手點開了自己最新微博下麵的評論,第一時間被一個叫“風風”的讀者吸引了視線。
她記得這個名為風風的讀者。
事件的伊始,就是她先發現的《才不要和大明星談戀愛》和《頂流也要談戀愛》劇情相似來給她留言,然後她似乎短暫的支持過岑惜,隻是後來又見她替鳶鳶出頭。
思想不是很堅定的樣子。
她已經很久不敢看評論了。
但如今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岑惜覺得,也沒所謂。
這是她第一次點進風風的主頁。
沒有預想中謾罵和詆毀,隻有“山高水長,再也不見”的文案赫然映入眼簾。
出於好奇,岑惜點開微博下麵配圖的備忘錄截圖。
【各位姐妹好,我是風風,從去年鳶鳶抄襲事件開始,我們已經“並(zhu)肩(zhou)作(wei)戰(nue)”一年多了。
這一年來,我也成為了許多人的主心骨。大家在我的帶領下,反抗,反擊,甚至給某位無辜的大大潑髒水。
是的,潑髒水。
她沒有錯,她隻是一個寫故事的人,卻因為招上了鳶鳶這樣的蛀蟲而遭受無妄之災。
在這裏,我僅代表我自己,和 綠江_七惜 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曾經的無知和固執傷害過你,我給你發了私信,但你一直未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條道歉,但如果你能看到的話,希望你心裏能好受一些。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
下麵是我想對曾經喜歡過的鳶鳶說的話。
最一開始,發現有文章和你的類似時,我曾經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
你也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沒有抄襲。
我們隻是讀者,又熱愛你書中的人物,鬼迷心竅,相信你說的話不足為奇。
你說一切交給時間。
於是我們等來的是什麼呢?
是你在判決書出來後一次又一次的賣慘,你說你隻是一個普通人,無法承受網絡輿論。
多好笑啊,我們為了你花了那麼多錢,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變成別人口中一身戾氣的“抄襲粉絲”,而你說,你還是一個普通人。
你既然抄襲,那安安靜靜賺你的錢不好嗎?為什麼還總想奢望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