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側過臉看著窗外,一方麵期盼著明天能早點到來,因為事情就能快一點解決,心也不必這麼反複無常的波動著,另一方麵有希望明天永遠也不要到來,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繼續的過著這樣的生活,內心也不會有這份罪惡感。不明白自己什麼會被這種事牽引著自己的思緒,不過........就算沒有這件事,這裏也未必就是能讓我安心的地吧。
就這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忐忑不安的懸掛了一整天,跟做了賊似的。終於還是迎來了第二天,學校弄得很熱鬧,好幾位老師跟在考察人員的屁股後麵,笑眯眯的給他們說著學校的情況。就是這樣,一個上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家還是照樣上課,我也一直坐在教室聽著課。我不是被動的人,既然如此事情就應該早點解決,中午的時候便去找了班主任。
“錢老師,關於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說的?”我帶著焦慮的表情。
“今天一個上午他們都在說關於學校方麵的問題,並沒有提到那件事,再說,這是縣長的私人問題,就算他想找學校出麵,應該也會在私底下和學校交談吧”。
聽他這麼說著,我更是按耐不住裏的那份急躁了,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思意,不管如何,我心裏都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是麽。
下午,我就被叫到了校長室,終於來了。校長是一個50多歲的男人,黑白相間的頭發,頭頂的頭發稀少得可憐,穿著一套灰色的西裝,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盛氣淩人的氣味直逼而來。
“校長,你好?我向他點頭問了聲好。
“嗯”很粗曠的聲音回應著,然後用伶俐的眼神看著我,又道:“這次的事情,你打算要怎麼處理?”。
“處理?這不是學校說了算嗎?而且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那個男生有錯在先,我並不認為我哪裏做錯了,如果換做是被打的男生是縣長的侄子,學校是不是要打算表揚我見義勇為,說我勇氣可嘉呢?“我並清楚我自己為什麼要怎麼說,這樣做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可......看著他那張臉,我實在.........。
“你........”他起的有些說不上話來,又道“你這學生還真是口不擇言,即便如此,你也沒有那個必要把別人住院不可”。
“住院?”我有些莫名其妙。
“宮力已經在醫院躺了兩三天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宮力?是那個染著紅頭發的那個男生?”。
“沒錯,上麵的意思是要求學生帶著家長親自去上門賠罪”。
“等等......是不是那裏弄錯了,上次我根本就沒有動手打過他,和我動手的都是他手下的人,他怎麼可能住進醫院呢?錢老師不是說他是回家受罰一個星期嗎?”我一臉的茫然,情緒有些激動。
“學校是這麼說,他總不可能說是被人打進醫院了吧?根據旁邊的證人指證你確實動手打過他。”
“證人?誰,他手下的人嗎?那種荒唐的話也能成為證據?”
“不,是其他的人”。
“其他?誰?”我便問便尋思著。
“至於是誰,我是不便告訴你的,這也是為了當事人的人生安全做保障,不受威脅,你打算用什麼方式來處理這件事,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想想吧”。
“我是被誣陷的,看來隻有請警察出麵了,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
“真是天真的孩子,多方人證物證都有,你呢?隻怕到時候你會更加的麻煩吧”。
我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盯著他這幅表裏不一的皮囊轉身離開了。回到的路上,我想起了那個男生的話“那種學校都是蛇鼠一窩,我早就不想去了”突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感受,在學校的這片天空上有一張透明的網,而我們就像水裏的魚,深深的被套牢了。
我靜靜的坐在教室,靜明也不知道那裏去了,此時的我感覺呼吸都已經變得不順暢了。離開校長室,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純美,本想讓她將那天的事能給校長講清楚,其實,我並不希望將她也牽扯進來,可是.....當時在場的,能為我澄清的人就隻有她了。結果她今天並沒有來學校,說是因為感冒請假了,我一直都隻專注著自己的事情,連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她,我都沒有發覺。不過,還真是碰巧,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我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尋思著。另一方麵我又竊喜,宮力能用這麼卑鄙的方式來對付我,若是純美在這時候為我出來作證,說不定宮力也會用其他的什麼辦法去對付純美的,現在的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擺不平,隻怕到時候我會保護不了她的。這樣也好,說不定告訴她之後,我也會立即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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